;相貌清秀俊俏的年轻官员愣了愣,眸中闪过一丝愕然,而后才轻轻笑了笑,转开话题对着燕挽亭道。
“今日微臣问过老院首和了辞前辈了,太子殿下的毒已经解了,约莫明日便能醒过来。”
“王朝礼,就算太子哥哥安然无恙的醒了,该查的也得给我究根结底的查下去。”
手中的毛笔沾着血红的朱砂,墨黑的字迹下,写上了几笔批语。
燕挽亭说的轻描淡写漫不经心,但王朝礼却是觉得背后一凉,似有威压一般,将他压的有些难受。
“公主殿下宽心,微臣一定会将此事查清,给陛下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王朝礼起身跪在燕挽亭身前,额头嗑在冰凉的石阶上。
“在离京城最近的驿站行刺太子,还得了手,那些跟着去的禁军如何处置,你该比我清楚吧。”燕挽亭写下最后一笔,盖上奏折,沾着朱砂的笔尖往桌上滴了一滴血红色的墨点。
似淌出的鲜血一样的暗红色。
燕挽亭面上没有丝毫笑意,狭长的凤眸微敛淡淡的瞥着跪在阶下的王朝礼。
“微臣知晓。”王朝礼身子一抖,咬着牙闭眼道。
近千的禁军啊。
怕是过了今夜,就只能剩一半了。
“行了,你退下吧。”燕挽亭推开奏折,放下笔。
“微臣告退。”
王朝礼退下后,燕挽亭便也出了房门,往太子的寝殿走去。
了辞前辈和老院首回太医院了,寝殿里除了躺在床上的燕长陵,便只有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太子妃,舒临。
“阿嫂,太子哥哥怎么样了。”
燕挽亭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那瘦弱娇小靠在床榻边的身影。
“挽亭啊,你过来瞧瞧,你兄长的脸色是不是好了很多。”
舒临回头看着燕挽亭,有些勉强的挑唇笑了笑,招手唤燕挽亭过来。
燕挽亭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有些不忍。
太子妃舒临的相貌虽然清美秀丽,但是在皇宫一众美人中,并不算出挑。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娇小瘦弱沉默寡言的女子,却几乎把太子哥哥整颗心拴的死死的。
“太子哥哥的面色果然好了许多。”燕挽亭坐在床榻边的木椅上,俯身向燕长陵看去。
燕长陵虽然还在昏睡中未醒来,但是比之之前的面色惨白满头虚汗,已经好了很多,面上甚至有了血色。
“是啊,了辞姑娘说,明日他就会醒来。”舒临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松了开来,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浅笑,她一直紧紧的抓着燕长陵的手,不曾松开过。
“阿嫂守了太子哥哥几日了,也该去歇息歇息了。”燕挽亭看着舒临憔悴的面容,有些担忧关切道。
“他若是不醒来,我睡不着。反正也是睡不着,还不如就在这守着他,等他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感觉到紧握着的手,轻轻动了动,舒临笑着低下了头。
燕挽亭看着舒临,又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燕长陵,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觉得还在昏睡中的燕长陵似乎微微挑起了唇角,在笑。
燕挽亭突然记起了辞前辈曾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你们燕家人啊,一家子都是痴情种,可这痴情是福,也是祸。”
父皇对母后一片痴情,乃至母后逝去多年,父皇依旧无法释怀。
太子哥哥也是痴情,当初在父皇,在满朝百官的反对下,仍要娶小官之女舒临为太子妃,险些被罢黜。
那她呢,她能痴情吗,又有何人能让她痴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还知道哄我啊!
别以为我那么好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