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她放了那个侍卫离宫,待她知道事情都妥当的时候,便是抱着赴死的心去替梁姑娘的。果不其然,东宫的二等总管去了一趟杂役馆,当晚时分,那个宫女就悬梁自尽了。”萧铮说着这些后宫隐秘,也不由得带着一丝怅然。
当日换人,自然也是在他的统筹之下,换梁姑娘的那个宫女,还不到双十年华,却一副颓败的模样...
“可真的是悬梁自尽吗?”秦渊的声音猝不及防地高了起来,“查抄后的梁府,‘梁姑娘’杂役不过几日就悬梁自尽。我也记得,梁大人一纸奏章上达天听后,也不过几日的时候,就又传来了梁大人办事不利,渎职滥权,只好悬梁自尽以示赎罪——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明远还没有提到,梁大人的儿子呢?”萧铮好暇以整地喝了一口鱼汤,心道这味道确实不同寻常。
秦渊眼睛这才着实亮了一亮,“皇上早早吩咐我查这个案子,我自然是找了不少消息,只是都道梁大人的儿子在外游学,除了逢年过节往家里寄些信件土仪,平素里并不能联系的上。难道是假的?梁公子放出这种消息,才让人知道他同他父亲并没有什么联系,自然也不知道这案子的实情,可其实并不是这样?”
萧铮点头,道:“对,也不对。梁大人的儿子梁治,早些年的确是跟着老儒学习经典,后来学成归来,也的确时常四处游学,可梁大人去年下江南督导巡视查案的时候,梁大人是将儿子待在身边的。梁公子就随侍左右,只不过是化名叫台木,伪装成了一个小厮,跟在他父亲左右。梁公子年纪不大,资历却好,又时常在各地游学,这些东西,知道的却是只多不少。”
“这么看来,梁大人当时自从知道皇上要派他下江南监督众官的时候,就早已心知肚明,这一去凶多吉少,才让儿子装作小厮的样子跟在身边?”秦渊的眼睛越来越亮了起来,眉头却也越来越皱。
“再后来江南事发,梁大人自知不能自保,那个叫台木的‘小厮’告假要回老家侍奉母亲,早日成亲,梁大人便允了。好在台木并不是个显眼机灵的随从,平时也极少跟随梁大人一同外出,梁大人被害身亡后,并没有多少人太过注意这个小侍从。”
秦渊缓缓点头:“这个梁大人,虽与他素昧平生,可如今看了许多他从前的奏章,又听了这么多他的故事,便知道是个有铮铮傲骨的真君子。”
萧铮应道:“是啊。不光梁大人,梁大人的一双儿女也十分出类拔萃。梁姑娘适逢家变,托了仆妇出去传消息寻弟弟之后,自知家破人亡自身难保,也要自尽,被我救下。当日进宫后不过喝了一剂汤药便直接面见圣上,不卑不亢,不悲不怒,将她所知道的都一一同皇上说了明白。”
“梁姑娘,又怎么知道江南官场的事情?”秦渊颇为不解地问道。
一个姑娘家,虽说如今世风对女子是越来越开放了,著书立说的名媛贵女也不少,可朝堂官场之事,终究还是少有涉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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