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应当是孙太夫人主持大局,好歹同出孙家,她哭一哭可怜,孙太夫人心一慈,手一软,说不定她就逃过此劫了呢?没想到,孙太夫人竟然将王氏也请了过来,若是事情交给她处置,那她岂不是撞到了枪口上?
这样一想,孙姨娘就渐渐止住了哭声,低低地捏着嗓子用官话道起了委屈:“贱妾日子过的苦,又有两个姑娘要拉扯,公中的分例只是平常生活,两个姑娘眼见的大了,常常羡慕姐姐们的衣服首饰,贱妾...这才想法子做些绣活央人送出去卖些银子来......”
她这样一说委屈,周二夫人还未开口,王氏反而轻轻笑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方帕子轻轻抚摸着上面绣着并蒂莲花的纹路,对着孙太夫人轻轻笑着道:“放在往前,若是有人来说,二房的孙姨娘手脚不干不净,拿了府里的东西卖出去,儿媳妇还不信呢。孙姨娘是个什么身份?那可是当年您带着二老爷回江南省亲的时候,二老爷捧在手心里带回来的良家妾!别说府里的下人丫鬟们,就连我和二夫人这样的正经主子,都是对孙姨娘高看一眼的。没想到如今却...啧啧啧,一口一个贱妾。”
她说着说着,眼神就放在了孙姨娘伏在地上,妖娆纤细的背,轻轻嗤笑道:“孙姨娘这般自甘堕落,自个儿不把自个儿当主子看,还能怨谁?”
孙姨娘被她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像调了五颜六色一样,实在是好看。
蕙芷坐在旁边听着母亲说的话,心道母亲这性格,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孙姨娘委委屈屈地又抹起了眼泪儿,“妾身知错了...是在是七姑娘和八姑娘,眼见地慢慢长大了,分例的衣料总不够用....”
“姨娘虽然只是半个主子,可两个姑娘难道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有什么缺了短了的东西,往周二夫人那里报备一声不就行了?难道周二夫人还会扣着不给不成?再不济。还有太夫人呢!孙姨娘这话说的好生可笑!”
王氏不冷不淡地说出口,声音轻轻地,却像一把把利刃一般刺在孙姨娘的心里。
若不是周二夫人各种刻意地克扣着她的分例,两个姑娘的衣料首饰也都只是不入等的次品。她倒是没少去向周二夫人讨要,可周二夫人却总只是推诿不愿。
先前三姑娘还没有入宫的时候,就只会说些什么:“两个姑娘年纪还小,衣服够穿也就是了。衣料用不得太好的,小孩子长的快。跟不上!其他姑娘们正到了去各府赴宴的时候,绣房针线房哪里顾得上?三姑娘眼瞧着就要进宫了,一应物件不都要收拾好?四姑娘也定了人家,又是长房的,吃穿用度自然要好生照料;六姑娘那可是侯夫人手中的宝贝。横竖七姑娘八姑娘年纪还小,也不用外出赴宴,哪里要用多名贵的首饰衣料?何况平日里的分例,难道还不够孙姨娘跟两个姑娘用的吗?”
周二夫人说的冠冕堂皇,孙姨娘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争不过她。布料都是陈年旧货,两个姑娘穿的。甚至还不如太夫人身边的大丫头们光鲜亮丽;厚实的布料从来都是不足的,姑娘们的冬衣眼见着袖口都短了一截,可偏生到了举家团聚的时候,周二夫人又会派人送来新做的衣服,再三“叮嘱”敲打让她老实些...
她若是敢让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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