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永远不知道在圈内设防。
得亏两人公司都是顶配,日常的通告行程皆是走正规渠道。
然而万千演艺人中,多的是想要出人头地的狼子野心,自然也多的是——埋藏在光芒之下的无边黑暗。
酒里下点东西用以迷惑,都是再寻常不过的手段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夜色藏在拉起的纱帘之后。方才两人在沙发上,就地来了场。贺云沂把着她的腰,动作别提有多霸道了,惹得沙发频频发出宛若漏气的声响。
而后自然是绵软的床褥,也不晓得贺云沂哪儿来的那么多花招,在床头柜里摸了会儿,迟迟不肯给她。
在辛葵被逗到几欲要哭出来了,贺云沂噙着笑,慢慢俯身,薄唇在她耳边印了印,“急什么?”
“你不是爱喝酒。”贺云沂顿顿,声调拖曳得慵散而长,“今晚就尝试下,带有酒味的。”
辛葵双眼被薄汗涔湿,怎么也睁不开。
听到这儿,她满腹的小牢骚慢慢地攒起。
她哪儿爱喝酒了?
那充其量.........只能算是果酒!
“我才没爱喝.........”贺云沂冤枉人也不是用这个法子。
贺云沂听了也只是随意地应下,他在床头柜搜寻的工作在此刻,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毕竟,还真叫他,找到了红酒味儿的。
辛葵看他挑眉笑着,还拿过来要她亲自撕,当即小小扬声拒绝。
最后,还是他贴心地哄着,额外耐心地伺候着,才让她柔柔地摊开,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上方的他。
贺云沂本就受不了辛葵的顺应,此刻望入小姑娘黑亮的眸,动作的同时,倾身咬住她的脸颊。
从片场里看到她捧着酒瓶,面颊紧紧贴上去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辛宝好乖。”最后的时刻,贺云沂缓缓而道。
他的嗓音,和那弥漫着红酒味道的空气一样,一齐浸泡在了辛葵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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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辛葵抱着枕头,昏昏欲睡。
贺云沂还在清理,他忙前忙后,一向不让她动,只静静休息就行。
整个酒店套间里都闷着红酒的芬芳,味道本是凝聚成一团,而后慢慢地扩散开来。
每每在鼻尖掠过一寸,辛葵的小脸儿便红过一寸。
大抵是她面上情绪太明显了,贺云沂走过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她稍稍往后退,用以躲他的小动作。
“羞成这样。”贺云沂说着掀起被子,径自躺了进来,“躲我呢?”
“我哪儿羞了。”辛葵干脆翻身,背对着他,瓮声瓮气的,“我这也不叫躲吧,我单纯不想和臭流氓一起睡。”
“............”
贺云沂无言了会儿,到底也没反驳回去。
之前的时候,他确实没能收住。
贺云沂将人平直地捞回来,摁在怀里,和她一起枕着,“对,不和臭流氓睡,和我睡。”
这人怎么还偷换概念呢!
辛葵干脆转过身来,顺带拼命地去拧他,语气忿忿,“贺云沂,你就老是要欺负我!”
“这就是欺负了?”这下贺云沂低低地笑起来,嗓音缓缓,“可我也只欺负你啊。”
或许是这夜色如水太宁静,亦或者是贺云沂的温柔太难却。
辛葵的心仿若被糖罐里的甜水,缓缓地煎着。
他鲜少这般表露自己的心绪。
“那又怎样了。”辛葵在他怀里埋了会儿,特别响地“哼”了声,“所以你要对我更好点,知道了吗?”
譬如果酒之类的,倒也不用这么身心相供地来罚她。
可贺云沂是什么人,是对辛葵那些小心思了如指掌的人。
光是她这番话,他就了然不少她的小九九。
“想都别想了。”贺云沂补充道,“没有我在的时候,什么酒都不能喝。”
她碰点果酒都微醺个不行,一副很好骗的傻乎乎模样。
顿了顿,他语气里带了点儿认真,“你要知道,这里面会有太多意想不到的难堪,这个圈也没有你想象中那般美好。并不是每个剧组都有李导这样的人,你之后——”
贺云沂说到一半,停住了。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的视线落在身畔。
果不其然,辛某葵睡得格外香甜。
睫毛沉沉地铺着,睡颜恬然。
怪不得这次他说话,她都没有小小地抗议。
原来是听都没听进去。
望着小姑娘熟睡之中如雪的小脸蛋儿,以及被褥遮盖间,露出的他之前留下来的那些印迹.........贺云沂面色清冷,继而眸光也渐渐地沉了下来。
于是乎,后半夜正当困的时候,辛葵又被偷袭了。
她娇娇地哭了会儿,发现无论是大声逼逼贺云沂还是小声埋怨贺云沂,对方都不理她,充耳不闻,反而是更加狠戾。
“呜呜呜葵花籽壳儿没了......芯儿也要没了.........”
贺云沂听到她这番话,拨开她脸侧秀发,笑笑,动作未停,“哪儿来的小可爱。”
“我就是你的小可爱!”辛葵再次投降,迷蒙之中用啜着的嗓音讨好他,“哥哥你就放过你的小可爱.........”
“放过也可以。”贺云沂捏住她的下巴尖儿,“以后独自出去,还喝不喝酒了?”
“不喝了不喝了绝对不喝了!”辛葵倒戈得很快,“什么果酒米酒我都不喝了!”
“好。”贺云沂应下,“这可是你说的。”
辛葵捱了会儿,等了又等,只等来自己逸出来的嗓音。
她颤着去问,“喂.........”
“下次放过你。”贺云沂轻笑,“这次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