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怎样,脱离这些是是非非,像是在逍遥谷,在飞花岛那般,静静依偎着他,没有这些俗世的牵绊。
“什么都不用想,有我在,七,不要再为我那么累。”
他轻叹一般的说,又垂眸,深深的看她的眼睛,隔了许久,又张嘴道:“对不起。”对不起,让你这么委屈。
“诶?干嘛说对不起呀?”初七偏了偏脑袋,故作不解的看他。
他又没有做错事却要道歉,初七不想看他这样,突又打了个呵欠,伸手捂了捂嘴,接着向他伸了双臂,“我有些困了,也有些累,相公,你抱我回家休息好不好?”
她难得的撒娇,还这样喊他,秦洛一叠声的说好,俯身就将人稳稳的抱了起来,往着自己的龙鸣殿走去。
她两条软软的胳膊环着他的脖子,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秦洛一边看路一边看她,笑道:“娘娘是不是被我迷死了?”
“哼,臭美。”她伸手捏了捏他脸,静静伏在了他怀里。
结果小太监回宫禀报太后,对初七的评价,质疑中又带了一个词:娇气!
太后无比心烦,在大殿中走了两圈,沉敛眉眼,无论如何,也要给皇上纳妃!
……
秦洛将初七安顿好,又仔细挑选了四个贴身宫女服侍她,这些宫女自然也是从飞雪山庄选来的,个个会武,必能护她周全。
那尸人能在他布了结界下进得宫来,只能说明一点,他背后的人在宫中还有内线!
秦洛这些日子耽误了不少政事,待初七午睡后,他命人将御书房的奏折密函全搬来了龙鸣殿。
贴身宫女和几名小太监守在殿外,红杉已经在秘密调查宫内的可疑之人,而项一天的任务,便是监视那尸人的一举一动。
秦洛又重新派了自己的暗卫保护太后,以防那尸人发暴!
午后的阳光正好,她在里殿安睡,他在外殿批阅。
好像这样听闻她的呼吸声,他便连处理国事,都干劲十足了。
可惜的是,来觐见的大臣们一个接一个。
他又怕吵醒了她,于是,大臣们个个在进来前就接了小太监传的旨,务必轻声细语,小声禀报,莫惊忧了娘娘!
什么娘娘,还未正式封妃,顶多是皇上宠幸过的女人……
有心中不屑的老臣们脸色难看,宫中的消息谁都密切关注,皇上带回来的女人还是他们的敌国女皇,忧心忡忡的认为这是一个倾国祸水,最让人震惊的是,她是大着肚子进宫的!
皇上宠翻了天,连御书房都搬到了龙鸣殿,此刻还让他们小声以对,不是祸水是什么?
于是谏言多半便是对初七的不满,身份的质疑。
甚至故意在表现激愤的情形下跪地大声参奏,以表忠心。
秦洛本是冷眼看他们倚老卖老,这时却是惊怒,只因里殿传来了一阵轻响,想来是吵醒她了!
这群老家伙,他就不该接见他们!
“退下!”他压低了声音低喝道。
“皇上,老臣一心为皇上着想,为了雪央着想,皇上万万不能为那女人断送了江山啊!”
自古以来,红颜祸水说的就是别人家受宠的女儿!
自古以来,多少大臣想将自己的女儿、甚至亲戚之女送到皇宫来,可是未等时机,便被人捷足先登,哪个又当真是抱着对国家着想劝谏他的?
秦洛冷眸看着那殿前跪着的人,只剩冷笑,“琴相质疑朕的判断能力,又非议朕的皇后,甚至说朕会断送江山,你这是在指责朕昏庸无能吗?”
“臣惶恐,臣万万不敢!只是,皇上,万不能立她为后啊!”
“朕的妻子是谁也由你来过问?琴相是否觉得,这雪央江山是姓琴?”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换来那底下琴明的俯头死磕,“皇上恕罪!老臣一心只为皇上、为太后和秦家效忠啊!”
“你错了,你应该也为朕的皇后效忠,他是朕儿子的母亲,未来皇帝的母亲,也是太后,不是吗?”
琴明噎了个半死,半晌说不出话来。
皇上当真是一意孤行了吗?
不,还有太后,只要太后不同意,那便是万万不行的。
母仪天下的皇后,怎能是那敌国君主,亦是风祈辰王传闻中的王妃??
又陆续接见了几个大臣,有琴相党一族的对他谏言,有苦逼一族的向他禀报边防国事以及僵尸城的动向,却也有刻意巴结,在那些老臣反对的声音中站出来立挺初七的。
秦洛照样没什么好脸色,不过都是审时度势之人!
打发了大臣,他立刻就进了内殿,果见她早已醒了,此时正坐在床边发呆。
他眉头暗皱,也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此刻的样子,倒像是在认真的思考些什么。
他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细细的将她颊边的碎发撩到了耳后,“什么时候醒的?我叫人准备些茶点,饿了吧?”
初七点点头,又摇摇头,唬得他轻笑:“睡傻了?”
他一边吩咐了人去准备,一边忍不住去亲她的眼睛。
初七被他得逞了一下,便伸手推他,柳眉轻蹙道:“他们在让你不要封我当皇后。”
她认真的小脸说的是肯定句。
秦洛却是心里一咯噔,心想坏了,孕妇娘娘要生气。
他赶紧搂着她保证,“不用去管他们,朕的妻子只有你,朕的皇后当然是你!”
初七眨了眨眼睛,微歪着脸看他,秦洛便发现,她眼睛在笑,却又极快的闪过一丝俏皮。
“可是,我本来就是女皇啊,女皇比皇后来得霸气是不是?”
秦洛惊愣,这什么比喻?
她当他的皇后,跟她是定安国女皇,这是两码事!
“而且那么多人反对,我都要被人家骂死了,要不然,你来定安当我的皇后好了?”
她娇俏的说道,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大,似乎玩的很开心。
秦洛满脸黑线,“我是男的!”
他故意板着脸对她强调,极不想去想像男的当皇后那么娘的事情!
“反正我的后宫也只有你一个男人,又没有人会笑话你,来,给朕笑一个,别板着脸嘛,不然的话,儿子出生,也经常板着个脸多奇怪?”
初七伸手去将他嘴角往上轻提,伪装成一个笑的弧度。
秦洛简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板着脸能坚持多久,最后还不是无奈的笑。
真是败给她这些奇怪想法了。
等用过午后茶点,秦洛还在一个劲儿的强调,“反正,你得做我的皇后!”
初七低眼偷笑,“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来,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是的,那场婚礼,是她的爷爷,亲自为他们举办。
秦洛微愣,既而便明白过来,原来,她不是有着奇怪想法的玩闹,她是在为他着想,不愿他为难。
皇后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早已成过亲。
秦洛侧过身子抱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间,“娘娘最近好懂事,怎么办?我好像更爱你了。”
“哼,某人的甜言蜜语根本不算数的。”
所以,她这是不信他说的?
秦洛心中大喊冤枉,他怎么敢对她不算数?
他表情还是疑惑,初七嘟了嘴不理他,那傲娇的小样子引得他心里麻痒,赖皮狗狗一般贴上了她脸,“求娘娘指点!”
卖萌神马的,初七早就领教过他了。
她心间还是喜悦的,他没有变,没有因为一个皇上的身份变的不再是从前的他。
至少在她面前,两人的相处,从未有过那些沉重的身份。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便很好,大发慈悲的从身边拿来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