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抬头看向殿门之上“含光殿”三个熠熠生辉的大字,庆忌的心头猛地一颤。曾经,有无数次经过这里的经历,只是那时父王还健在,自己还年少。
不再犹豫,庆忌将长戟横在身后,大步走进殿中。少正倥没有跟进去,而是回身处理战后事宜:家事,家人处理便好。
大殿之上,藏天赤昂首挺立,尽管头发凌乱,仍不失大将之风。庆忌走进大殿,直接将视线锁定在藏天赤脚下,那里,躺着一个人,一个他不愿想起却刻骨铭心的人。
阖闾死了,自刎于含光殿上。藏天赤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并未阻止,因为那是属于王者最后的尊严,他要为阖闾保留。
“藏叔,多年不见,您还是这般雄武。”
“多年不见,公子却长大了,成熟了。”
“一切都结束了,藏叔打算何去何从?”
“无需打算。”
“为何?”
“你叔叔临终前曾问我是否认为他做错了。”
“那不知藏叔是如何回答的?”
“我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他大错特错!可一个将死之人,没有必要知道对错,就像我一样,无需打算太多。”
“藏叔!”庆忌话音刚落,长剑上阖闾血未干,再沾天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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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华辰在初中课本上看过达·芬奇画了一年的鸡蛋,还记得当时自己有多同情那哥们儿,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劈竹叶也劈了一个月了。
不得不说,劈的竹叶越多,华辰心中对越女剑的总则理解地越深刻。劈过上千竹叶后,华辰已经能保证将每一片都三分,三小份竹叶的长短也越来越均匀。只要有了成绩,那么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华辰想,那个画蛋的兄弟也会有同感吧。
又是一套程序式操作:上树……劈竹叶,然后竹叶三分。将兰雀插入土里,华辰捡起地上散落的三小片竹叶,心里还在估计着:这次会差多少呢?将三份竹叶捡起,叠在一起。靠!等分了。
连剑都顾不得带上,华辰捏着三片竹叶一路小跑地冲到越女屋外。正欲一脚踹开竹门,华辰的脑海中过电影般浮现出因这竹门而引发的无数“血案”,他讪讪地收回脚,伸出手轻轻地敲了几下。
门开了,一身素衣,长发飘飘的越女走了出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递给华辰一个询问的眼神。要是搁以前,华辰肯定是该说什么说什么了,可这次不同,像阿姆斯特朗登月,苏炳添跑进六秒四一样,这是历史性的突破。
“猜猜我手里拿的什么?”华辰伸出握拳的右手在越女眼前晃了晃。
没有回答华辰无聊的问题,越女不知何时出手,一掌拍在华辰手背处。
“哎呦!”疼痛让华辰握紧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三片竹叶随之飘落。
竹叶离开华辰手心的一瞬间,越女的瞳孔略微收缩。哪怕竹叶四散飘落,她依然能看的出那是均匀的三片。
“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原来是达到我的要求了。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你很得意吗?”
“也不是得意了,只是想来告诉你一声,可以继续学习接下来的内容了。”华辰脸上的兴奋渐渐敛去,变得恭谨起来,当然还有一丝委屈。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我会传你越女剑的具体招式。”
“哦”,捡起地上的竹叶,华辰转身离去。
越女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在回想自己当初将竹叶三分用了多长时间: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她有些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