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边橙现在所拥有的记忆中,那些画稿只是叙述了一个女配上位失败,最后不得善终的故事。
她没办法把上面的任何画面或者剧情,联系到自己身上。
面对边橙茫然又充满惊悸的眼神,岑寂一时间心如刀绞。
他应该和她一起消失的。
那是他此刻唯一的心愿了。
就这样,边橙被岑寂在这个房间里关了三天。
除了不让她出门,也不让她和任何人联系之外,岑寂几乎对她百依百顺。
他们在这间狭窄密闭的房间内,一起吃饭,一起互相沉默着对视,等到晚上岑寂会把她牢牢的抱在怀里,相拥而眠。
边橙除了一开始的无措之外,对他竟然没有半点害怕的心思。
这种安心的程度,就像是刻在了骨子里的自觉。
岑寂抱着她,在她耳边的那些低语呢喃,边橙一个字也听不懂,可她心里明白。
他在说属于他们的过去。
尽管边橙一丝一毫的联系也想不到,可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那些夹杂着晦涩情绪的亲吻。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一切都是真的。
她惊讶于自己的适应能力,又或者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为什么会对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毫不怀疑。
这三天的时光,让边橙觉得他们已经度过了一辈子。
第四天的时候,边橙注意到了床头柜上面摆着的一个奇怪的纸质日历。
第一页的日期,显示的是八月十一号。
到那时候,边橙才恍惚了一下。
明明他们不过在这间房子里面度过了三天,可日历上面的日期却已经走过了一个月。
当边橙问出这个疑问的时候,岑寂竟然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是的,已经一个月了。”
面对边橙惊讶的目光,岑寂一句解释也没有。
他只是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钢笔,然后把已经写好的手稿递到了边橙跟前。
他说:“你的工作来了,我要出去一趟。”
边橙默默把手稿接到手里,之后未置一言。
岑寂走后,边橙倏尔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迅速走到门后,伸手拉了拉门把手。
打不开。
门锁是特制的,没了钥匙只能从外面打开。
这间房,不似平常所居住的房子,所有的布局都不像是为了居住,倒像是为了储物。
边橙又把目光放到了身后狭窄的窗户上面。
这间房间的窗户开的很高,而且宽距很狭窄,她够不着。
边橙搬来床头柜,扶着墙站上去试了试距离。
手指仅仅只能够到窗沿。
换而言之,凭她自己的本事,现在绝对出不了这间房子。
她需要帮助。
边橙又在房间内胡乱搜寻了起来,忽然从柜子里摸出了一个包装完好的火柴盒。
这是之前烤鱼外卖里面赠送的引火工具。
边橙重新把目光放到了窗户之上,心下无限纠结。
稍倾,边橙目光一凛,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
她把床头柜下面的一个抽屉,直接从柜子里拉了出来,然后她再次站在窗沿之下,举起抽屉,毫不犹豫的打破了上方的玻璃。
边橙提前从头上罩好了棉被,所以碎裂的玻璃,并没有伤到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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