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乾王府内,今年入冬后,天气格外的冷,芍药搓着手跟对面走来的梧桐问道“里面那个还没有醒”?“没有呢,王爷吩咐让好生看着的,醒了派人通传,你继续守在这里,我下去备晚膳了。”梧桐冲着芍药说道。芍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知道了,你快去吧”王府书房内,炉火烧的滋滋作响,一派暖融融的景象,一个男人斜靠在椅子上,对着书桌对面正在翻看公文的男子说道“乾墨,人我带来了啊,这趟跑完,我要回瑶山休整休整。”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与引青灵做交易的土灵。叫乾墨的男子,缓缓从公文堆中抬起头来,只见一脸刚毅,目若星辰,肩宽窄腰,端的是一副好模样,冲着土灵开口道“飞扬,你真的给那姓引的丫头留了灵土?”飞扬眉头一皱,不以为然的答道“当然,不然她怎么可能把人交给我,不过我留的灵土灵力不会超过三天,就会散掉,要说那引常青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的孩儿,估计这会早就被气死了。”乾墨笑了笑道“等会儿你回去吧,这段时间我这里没什么事,你莫要过来了,你活了几百年,若是让人认出来你,很容易推测出来我的身份”飞扬起身,拿起手头一个果子,丢了丢,说道“为何活得这么累,当这破王爷,每天看不完的公文,还要掩了身份,我都替你累得慌”。乾墨揉揉眉头,摊开两手,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当这劳什子的王爷,这个位置能得到很多东西,消息和权利就是其中最重要的,若不是在这个位置上,我怎么能对北城那边的动静了如指掌,若无手上这权利,单凭我一人之力,你以为能拿到那道符咒,当今驭者不可入朝为官,为了这个位置我必须要掩了我的身份,天下人皆知百里驭土,你就是我身份的标签,所以连你也得一起掩”。飞扬点头,道“你是我的驭主,你要的东西我自当尽力,我也呆不惯你这王府,还是瑶山的风沙走石来的自在些,最近祥瑞和松岭怎么样了,可有进展?”“祥瑞这两天替我在兵营守着,松岭还是老样子,无法通脉”,乾墨摇摇头道,“要说也奇怪,明明与松岭法血契合,可是就偏差那一点总是不得进益”。“若是能感觉法血契合,那进益应该是迟早的事情,像你这样能通全灵的驭者大概也绝无仅有了,没有他人的经验好借助,还得靠你自己慢慢摸索吧”飞扬道。乾墨靠了靠椅背,揉揉眉心道“所以在我事成之前,上官岳云和引常青这两个老匹夫不能脱离我的掌控,他们欠我百里家的血债终究是要偿还的”“嗯,我去了,有事再找我”话音刚落,飞扬就不见踪影,但见窗边一缕缕飞舞的风沙飘过。夜了,未掌灯,乾墨独自坐在书房内,这么多年铁血过来,习惯一个人孤独地坐着,十五年前,百里乾墨八岁,举家被灭门,因为他的贪玩,让他避开了这场灾难,他始终记得娘临死前,不断示意让他离开的眼神,娘的身上都是血,地上也全是血,这一幕深深的留在了自己的心上。报仇是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和目标,上官家和引家,必须付出代价。征战沙场,威名天下,为的是谋得这个位置,然后就是毁了符咒,一统驭界,为家族报仇,百里乾墨就是这样规划自己的生命的。敢挡者,死。乾墨起身,得去看看飞扬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人,上官岳云绝不会无缘无故抓个人到府上,这个人,身上必然有他想要的东西。乾墨静静的看着床上躺着悄无声息的十二,总觉得这丫头挺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么瘦小的丫头,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上官岳云想要的,他动手抱起十二,感觉实在瘦弱的厉害,左看右看并没有看出什么蹊跷,正觉纳闷,十二脖子歪了歪,一水滴形状的印记赫然跃入乾墨眼中,乾墨定定的看着,是了,就是这个印记,这是单家的印记,凡是单家的嫡传的后代,脖颈后面都有这样一个水滴形的印记,代表此人有传承单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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