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百里擎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飞扬,
“飞扬,你知道百里乾墨并非我儿,却与他互通血脉,这是背叛了我百里家啊”。
飞扬当场一震,面色突变,乾墨的生世是百里家的痛,这孩子自幼多病,无论学习什么都十分困难,老驭主从不将他放在眼里,以至于八岁时其他族子族孙都在刻苦练习驭术,而他却到处玩耍躲过了当年的浩劫,可是最后老驭主也有了悔恨之意,再说百里家被灭门,独留了这一个血脉,不帮衬他如何复兴百里呢。背叛这个词是在太严重了,从老驭主开始到乾墨,飞扬从来都是尽心尽力,怎么会有背叛之心啊。老驭主话毕,便消失不见。“娘”,“老爷”
二人皆是喊出了声,互相转身之际,看到彼此立于对面,眼神对接有几秒的迟疑,乾墨心中闪过娘的话,杀掉飞扬,而飞扬脑中也闪过老驭主的话“与乾墨通脉,背叛了百里家族”。乾墨定定心神,从飞扬刚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也看到什么了,但是看到的与自己不同。“是幻术,不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能乱了心智,可以肯定,在这铁罐外,有人再做阵中阵,而且非常熟悉我们的情况,今日要想活命,得加快找到阵眼”。乾墨镇定的说道。“恩,看这情势,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只有一个地方可能是阵眼也是出口,就是那铁罐口”。然而,那罐口,熔浆倾倒之处,别说接近,就是在远点的地方人都会被烧死。飞扬感叹道。
“那就是阵眼”这个阵眼不用藏,因为根本无法靠近。“造此阵的人算是把我们的家底摸了个底朝天”。乾墨道
“呵呵,普通人的确难以靠近,可这点事情还难不倒我云飞扬,我化成本身,裹土成风,将你护进我的风土中央,助你出阵”。飞扬说的云淡风轻,可是乾墨心里十分清楚,飞扬在外侧化成土风屏障,保护他,那飞扬的真身就要生生的受住那熔浆的侵蚀,虽真身为土,但与熔浆混合,又会裹成炙热的泥浆,对飞扬的伤害简直无法想象,然而事已至此,的确别无他法,只能是在接近阵口时,自己能迅速突出并击毙布阵之人,飞扬或许能少受些痛苦。“走”飞扬一字落下,旋身化为浓厚的土风,将乾墨团团围在中央,乾墨几个起身,借着飞扬的风力,很快来到铁罐口下方数米之地,被厚厚的土风裹着,乾墨还是感受到了炙热的火烫,眼睛也无法睁开,只能靠着听力去辨别,外侧的飞扬显然不好受,土风带着呼呼的声音,仿佛是飞扬的喘息身,“乾墨,快找出口,我送你出去”,因为无法开口,飞扬动用了内声,驭主和灵物是可以通过内声互通心意的,但是必须两者离得非常接近,如果相隔很远,心意是否能够互通就要靠长久配合的默契了。因为目不能视,索性闭上眼睛,身处熔浆之中,战友在外侧受着火烧之痛,内心煎熬无比,可是必须要静下来,去听任何细小的声音,才可以找到突破口。乾墨像是失去了重力似的,在风土中央漂浮不定,黑暗之中,细碎的风声,草声,虫鸣声,各种声音纷至沓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侧的飞扬显然是越来越难以支撑,土风开始越变越稀薄,有部分地方已然出现了缺失,乾墨的战袍被这样炙热的温度掩埋,内里的皮肉早就破烂和铠甲粘在一起,突然,一丝细小微弱的人声传入耳内,像是在念符咒,是了,就是这个声音,是这个人在布阵,听声辨位,乾墨很快确定了布阵人的位置,“飞扬,送我上去,我宰了那人”乾墨通脉飞扬道,只见,稀散的风土再次聚起来,层层包裹住乾墨,飞扬聚力,这次若是失败,恐怕就陨到这里了,想及此,飞扬心中闪过一丝恼意,无论如何先送乾墨出去,乾墨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不断地裹挟他向上冲,就在冲出那熔浆口的刹那,乾墨出手成爪,几乎是同时,抓到了就在洞口布阵之人,随手狠狠摔下去,“去死”,乾墨狠狠的说道,瞬间洞口的熔浆消失不见,铁罐渐渐露出了原本的样貌,原来是一处废旧的山洞,里面每一处被拔的寸草不生,并且用铁水浇筑,显见的是专门为他们这一行准备的。乾墨喘息未定,就开始急呼“飞扬,飞扬”,“死不了呢”,一丝疲惫慵懒的声音传来,不是飞扬是谁呢,也得亏是飞扬,没有百年的功力,是无论如何破不了这阵的,即便如此,飞扬也是大受损伤,勉强维持着人身,脸色却是苍白不已。“你也忒狠了,就这么扔下去,我还想看看长得什么样子呢,”飞扬讪讪的笑道。“长什么样子现在也都是一团灰,走”,乾墨头也不回的就往山下走,根本不管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干嘛啊,还让不让人喘口气来着,”飞扬疾步跟上,“挑了托雷的军营,我墨家军兄弟不能白死”,前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可见的乾墨走的有多快,“这就去挑啊,你家兄弟不能白死,别人家兄弟就能白死啊”飞扬急急赶上去,可脸上却阴沉下来,托雷的军营等着双倍奉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