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直接说:“右边口袋里。”
“......你还真有?”李清绪不可思议地说。
花月伸手掏到他右边口袋,摸出一根黑色皮筋,把头发扎好。
一群女生低下头,小声尖叫:“啊!我死了!”
“我也好想要个哥哥!”
“光有哥哥不行,要帅、成绩好、知道疼妹妹,不然不如要块叉烧。”
花月额角跳了跳,走到起跑线上,准备好。
哨声响起,就见花月像风一样蹿出去。
李清雅直抽嘴:“果然个矮跑得快。”
薄宴睨了她一眼:“我们花月有两句话听不得——”
“什么?”李清绪好奇地问。
薄宴慢吞吞地说:“一是别人说她蠢,二是别人说她矮。”
李清绪噗嗤一声笑出来:“一定是你说得最多。”
“......你想死?”薄宴咬着牙说。
李清绪笑个不停:“都是血的教训吧?”
“别闹了。”李清雅咳了下,下巴点点终点的位置。
花月已经第一个到了终点,陆风拿着瓶水迎上去。
“啧,小白菜被别人惦记上了。”李清绪摸着下巴。
薄宴敛了神色,往终点方向走。
“干嘛去?”李清绪想跟上。
薄宴嗤了声:“给我家小白菜打个标儿。”
李清绪脚步顿住。
“怎么不跟了?”李清雅冷冷地问。
李清绪说:“还是别了,修罗场。”
-
花月跑得太快,肺有些疼,看着陆风走过来,摆摆手:“你离我远点儿,我有点喘不过气儿。”
她一边说一边绕着操场往前走。
前面是片空地,空气新鲜点。
稍稍喘匀了气儿,陆风把水递过来:“喝口水吧。”
花月还没来得及接,横下里伸出只手把水瓶接过去。
陆风立刻站直:“学长好。”
“好。”薄宴澹声说,他把陆风手里的瓶盖接过来,又拧上,然后递回陆风手里。
花月脸色红扑扑的,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下:“陆风,上次那封信,是薄宴哥哥写的。”
“啊?”陆风惊讶了下,“那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那当然。”花月笑嘻嘻地说。
薄宴嗤了声:“感情是挺好的。”
陆风说:“对了,你们不是亲兄妹吧,是什么关系啊?”
他知道薄宴和薄心田是亲兄妹。
花月还没来得及说,薄宴睨了眼陆风,慢吞吞地说:“想知道啊?”
陆风点点头。
凉凉的风吹过,脚下的枯草发出微响。
薄宴伸手捏着花月的下巴,在她惊疑不定的神色中,慢慢抬起来,然后俯身、靠近。
在她唇上啄了下。
离开。
花月已经懵在那里。
薄宴抬头,看了陆风一眼,懒洋洋地问:“明白了?”
“......”
“还不走?想再看?”薄宴提高音调。
陆风有些讪讪。
薄宴笑了下:“想再看也不成了,这是我俩私下的保留节目。”
“......”
陆风有些伤心地走开。
花月身上的汗有些干掉,风吹过,打了个哆嗦。
温热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傻了?”
“你......”花月结结巴巴地开口。
“嗯?”薄宴挑着眉,等她开口。
“你,你怎么……”花月结结巴巴道。
薄宴曲着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唇角:“我这不是,怕小白菜被别人端跑了?”
“那,那你不会......”花月红了脸,“亲额头啊?”
薄宴笑了,拖着音调说:“这不是——怕他看不懂?”
再以为是感情“特别好”的兄妹。
一次到位,多好。
“......”
见把人逗得够呛,薄宴低声笑了,揉着她的脑袋说:“就这一次,以后哥哥按着我们花月年龄来,啊。”
花月抽着嘴角:“薄宴哥哥,你真是,越来越——”
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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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课程越来越紧张,每天的晚自习已经到九点才能下课。
花月每晚跟着薄宴上自习,成绩也在稳步提升。
夜色漆黑,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
花月放下笔,揉了揉眼睛。
“累了?”薄宴从书上抬起头。
花月摇摇头,长发落到脸上,她有些烦,都囔着:“剪掉好了。”
薄宴看着她已经及腰的长发:“挺好的。”
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
“可是好麻烦。”花月把头发撸到胸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
薄宴放下笔:“哥哥帮你扎起来。”
话音一落,前排的苏明远和韩光就回过头:“你还会这个?”
李清绪蹭一下从旁边跑过来:“我要看。”
原本安静的自习课被他们几个人的动静吵到,所有同学都抬头往这里瞅。
薄宴啧了声:“你看什么?你给你妹扎,不如给你自己扎一个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