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丽丝讨厌白色。
这种讨厌的情绪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黛丽丝唯一知道的是,这种讨厌的情绪将是她一辈子也不可能改变的。
自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她的生活就被白色所包围。
白色的道路、白色的建筑物、白色的人群……就连她小时候的唯一宠物——小狗杰瑞也是白色的。
对于自己的宠物自己的宠物,黛丽丝虽然谈不上讨厌,但是不喜欢却是真的。
不喜欢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它是白色。这只对黛丽丝爱答不理的狗,每当她的父亲回来的时候却总是会兴高采烈的冲上前去亲热。
黛丽丝不喜欢自己的父亲,这也是真的。
在她的童年里父亲一直都是整天的在外面忙着处理事务,平时的时候即使是想要和父亲说上几句话也是很困难的。
五岁那年黛丽丝把自己画了一上午的画拿给父亲看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
“等一下,亲爱的女儿,现在还要做晚间祈祷,其他的事情等下再说。”
那晚,直到黛丽丝睡去,他的父亲还在忙着整理教会的事物。
从那时开始,黛丽丝就再也不会拿起画笔了。
黛丽丝经常能够听到来自他人的口中对父亲的称赞。
“我们的教皇是最能理解神的人。”
“我们的教皇是慈祥的化身。”
“赞美神,赐予了我们这样一个完美的引领者。”
然而这些赞美并没有使黛丽丝对父亲的形象有所改观。周围人千篇一律的重复反而是黛丽丝觉得有些厌烦。
这时也只有黛丽丝明白。没人人是完美的。
童年的黛丽丝对于母亲并没有什么印象。
她第一次对母亲这个概念有所了解,还是在她偷听圣殿里一群小教徒们谈话的时候。
他们彼此谈论着自己的母亲,而他们每个人也都觉得自己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女性。
对着母亲这个次还有着困惑的黛丽丝当晚就向父亲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爸爸,我妈妈在哪里?”
父亲沉默了一会,然后对她说道。
“我还有些事要去书房处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黛丽丝以后也没有从父亲的口中的到答案。
黛丽丝第一次了解自己的母亲是在她发现了一副画像的时候。
那天她无聊的走进了家中后宅平时上锁的一个房间。
在那间房子的正中放着一副被白布覆盖的画像。仿佛周围有声音在指引这黛丽丝,她手有些颤抖的掀开了白布。
白布下面的画像中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女人身着白衣,微笑着的面容显着圣洁而端庄。
黛丽丝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她伸手抚摸着画布上女人的脸部,厚重的油彩并没有丝毫的温暖。
这时一直照顾的她的老侍女也匆匆的走了进来,并将她带了出去。
离开房间时黛丽丝回头不舍的看了一眼画像。画布上那一抹温柔的微笑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记忆里。
后来经过她不断地追问,从小照看她的老侍女终于神情悲切的说出了一句话。
“那是你的母亲。”
听到这句话后黛丽丝呆立了很久。那晚她哭了很长时间,而她的父亲却并不知道。
生活在圣都市,出于无聊黛丽丝经常回去周围的一些小教堂转悠。而她也经常能听带一些祈祷声。
“神啊,请你保佑我的病能快些好。”
这是一个脖子上拿着酒壶的年轻人的祈祷。
“神啊,保佑我的庄家能有好收成。”
这是一个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中午都在这里的务农者的祈祷。
“神啊,希望我能惩罚世界上的所有罪恶。”
这是一个从请假远方过来瞻仰圣都城门守卫。
黛丽丝也同样相信神的祈祷,但是她同样觉得如果自身不加以努力的话,对神的祈祷就会变成对神的亵渎。
诸神应该就是想把无限的可能留给人类才选择离开的吧。相信神的同时也要相信自己。
黛丽丝一直这样想着。所以在她面对一切事情的时候都不会轻言放弃。
一直待在圣都的黛丽丝平常的生活就是学习礼仪、知识以及宗教。
有一个身为教皇的父亲必定是会让人尊敬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