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的攻击长达一年,还有阳平关的霍峻,涪陵城的张任,这些人在句扶眼中,如今都成了超乎常人的英雄。
“该死,都给我起来,曹军又来了!”
心中怒骂,句扶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曹军,只能咆哮着踢醒身边的士兵,继续防守。
慢慢地,汉军人数锐减,伤亡惨重,与几乎看不出减少的曹军形成鲜明对比。每个汉军战士都在岗位上挣扎,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倒下。
若非长安城的防御器械充足,加上曹军长途跋涉,攻城器械还在紧急制造,损失可能更大。即便如此,句扶和他的汉军同伴们都感到下一刻就要崩溃。
但他们都知道,只要坚持,胜利就在眼前。他们记得,魏延在奇袭子午谷前告诉他们,只要赢得这场大战,他们的孩子就能进入汉中学院学习,家人能得到足够的田产耕耘。
就算没有亲戚能照顾孩子,或者找不到可信赖的亲戚,也能把孩子托付给官府,由朝廷抚养到十四岁。这是魏延的承诺,也是刘禅的诺言。
为此,他拿出了四成世家的全部财产和田产,作为士兵的奖赏和抚恤。只要获胜,他们就能重现先秦时代的辉煌。
因此,他毫不吝惜!战争持续,曹军攻势一轮接一轮,斜谷道外的斜谷关是唯一的要塞,也是曹宇阻挡汉军退路的关键。至于子午谷,根本不适合大军行动,现在没人担忧这里... ...
黄权若想挽救长安的命运,必须突破幽邃的斜谷关,或绕过神秘的五丈原,直取眉县,但这两条险途皆非短日可至的征途。
尽管曹宇对司马懿这位诡谲智者的动向一无所知,但有这么一位难以揣测的对手盘踞后方,至少眼下王平也不敢贸然速援。
如此一来,曹宇手中握有的时间便更为宽裕。
长安城内的汉军,在第八天的黎明中领悟到一个奇异的真理:在某些奇幻的境遇里,信念的力量有时能超越肉体的极限。
此刻,无论是句扶还是平凡的汉军士兵,都已忘记坚守了多久,也无法预知还需坚守多久。他们的脑海只剩空灵的宁静,唯句扶这位将领的指令,成为他们机械遵循的唯一声音。
他们麻木地将石炮与巨木投掷下城墙,重复着宛如永恒的防御仪式,像失去灵魂的亡灵般守护着这片土地。
句扶眺望着远方的斜谷,那里迟迟未见援军的踪影,「遥遥无期」四字在他的内心反复回荡,无尽的等待仿佛在折磨他的信念。
他不知还能支撑多久,但他清楚,曹军的耐力尚且漫长!
“将军,末将恐怕无法让您如愿了!”
句扶裂开干涸的唇角,艰难挤出一丝苦笑。
面对又一次汹涌而来的曹军,他感到自己似乎抵达了……不,他已经超越了自身的极限。他可能无法再守住长安,此刻他渴望知晓那位引领他们离开汉中的魏延将军,究竟身在何方。
......
在曹军的营帐深处。
曹宇凝视着屹立在眼前的长安城,脸上难掩极度的忧虑。数十倍的兵力差距,他们竟耗去八日仍未攻克这座城市。
然而,令他面容阴郁的并非此战之艰难,而是这八天的煎熬,他确信了一件事——魏延确实不在长安!
“斥候们都派出寻找了吗?”曹宇不知这是今日第几次询问,亦不知这是八日以来第几次重提此事。
魏延的行踪成谜,让他们心中犹如悬石。
尤其是当曹宇得知曹泰那少年竟调动了潼关的兵马,他愈发焦虑。
虽然身边人都安慰他,魏延绝不敢以长安为饵去攻打战略要地潼关,但曹宇仍感不安。
或许正是他和句扶两人心中的执着,触动了天意。
就在曹军又一次被句扶击退之际,战报如寒风刺骨般传来。
“潼关失陷!魏文长夜行秘道,亲率奇兵突袭潼关,斩守将朱术于城头,夺取了至关重要的潼关要塞!”
这个曹宇最不愿听到的消息终究降临,他感到内心的烦乱如潮水般翻涌。
接着,他又听到了另一个震撼的消息。
“斜谷关已被黄权攻破,汉军已踏入雍州之地!”。
\"英勇的马超率军挺进灵石山脉,与王平部在幽岭之畔会师,风舞郡已陷落,有人目睹张合将军的狮鹫徽章悬挂在敌军旌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