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德昭在旁边说道:“你只看到了他风光的时候,他浴血奋战,性命不保的时候你没看到吗?”
李钊坐了下来,淡淡说道:“国风不让你从军,一是觉得他可以用生命护你周全,二是你当年进侯府的时候,大夫当时就告诉他,你在水里泡了太久,身体受损,不适合练武。他怕你伤心,就没有告诉你。”
北风睁大了眼睛,一下子瘫在地上。他膝行到李钊跟前,不住地磕头:“少将军,是小的鬼迷心窍,不管我哥哥的事。”
李钊叹了口气:“他对我的忠心我心里有数,你只要想想他知道你的事情后会怎样。”
北风呆住了,兄妹两人对视了一眼,德昭柔声道:“谁指使你监视我兄长的?”
北风垂头丧气道:“小的不是为突厥人效力的,指使小人的人是三公子身边的富昌。”
德昭接着问道:“他还让你干什么?”
“他说只要随时将少将军的行踪告诉他,将来三公子会设法将我的身契还给我,还会送我一处宅子安身。”
德昭一脸看白痴一般看着他:“你哥哥只要开口,你那身契马上就能给你,而且你的身契三公子怎么能拿得到?都在你们少将军那里。再说宅子,国风这些年的军功得到的赏赐不只一处宅子了吧。”
李钊不耐烦再跟他说什么,扬声叫人带了下去。
德昭看着兄长心情不佳,安慰道:“国风不会怪您的,这是北风咎由自取。”她知道国风对李钊来说是亦兄亦仆,国风年长他四岁,自小伴在他身边,无论是读书,习武还是上战场,两人基本上是形影不离。李钊自八岁起就住在了外院,日夜陪伴他的是就是国风。
李钊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不会怪我的,我要是早发现北风跟老三的人有牵扯就好了。”
德昭连忙转移话题道:“哥哥,这是刚才铁剑审讯突厥人得到的消息。”连忙把口供给了李钊。
李钊看完后大怒:“贼子竟然已经潜入雁门数年之久,对了,这个玲珑绸缎庄是谁家的铺子?”
他想了想又叫人把北风带进来,李钊身边平常跑腿的事情一般都是北风在做。
北风果然知晓,听完后直接告诉两人玲珑绸缎庄的东家是段家,剩下的白记米粮店的东家是白家,但也是尤家的亲家,另外几家酒楼和杂货店都或多或少跟着两家有关系。
李钊吩咐人将北风好好安置下去,又对他说道:“你的事情等国风回来再说。”这是变相地给了一条生路。
兄妹两人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事说跟他们的庶兄弟没有关系,谁也不会相信。两人有预感,此事又将在侯府内掀起一场大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