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啊?那孽子现在手握大权,在雁门说一不二。你父亲都有时候要看他的眼色,你三哥如今只是一个七品偏将,怎么跟他争?”
李瑕见段氏胸有成竹的样子,连忙道:“母亲是不是有什么良策?”
段氏得意洋洋道:“你外祖的人昨儿说了,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别看你那二哥现在风光的很,哼哼,行军打仗那可是有性命危险的,我儿不必着急,你父亲还好着呢,鹿死谁手还未为可知呢!”
李瑕目光连闪:“母亲,我们也不能轻敌,上次您说外祖打算给二哥送几个曼妙女子的事情失败了,但是二哥据说后来收用了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
段氏点道:“是啊!还好你外祖行事小心,一直都是暗地里与那户人家来往,据说那个人后来不仅丢了官,全家还被打入了大牢。”
李瑕听了这话娇笑道:“母亲,由此看来,二哥也不是不识得女色之人。不过是各人喜好不一样罢了。外祖既然存了这样的心思,不如投其所好更为妥当。”
李钧眼中放光:“小爷一定要将属于爷的东西夺回来。”
母子几人穷尽脑际打算作出点事情来,不想一连几天原来的齐国侯、现在齐国公都不见踪影。李钧这次回来本就是偷跑回来的,他的上峰因他的身份对他有些忌惮,发现他走了后急忙给齐国公报信。
齐国公虽然收到了信,不过他刚新职上任,不日就要将国公府搬到太原去,一应的军务也要重新理顺,根本来不及管庶子的事情。他得知儿子已经顺利回了芳华院,就不再过问了。外院白天里人来人往,夜里灯火通明,人人都忙地不可开交,李罡对三子的成材已经不抱有希望了,反正现在自己也是国公爷了,大不了将来多分些钱财给他,保证他衣食无忧地过活就行了,不过最好是二子将来能护着他,当然前提是三子不要作下让嫡子不能容忍的事情,这才是齐国公最为忧心的。
李钧缩在生母院子里不敢出来,怕父亲知晓后惩罚他。不想过了几日后,齐国公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又见如今的国公府里车水马龙,热热闹闹,自己却不能参与其中,心里就有些痒痒。
李瑕看出了他的心思,撺掇他道:“三哥,你不如主动去找父亲认错,现在父亲院子里人多,又适逢喜事,想必不会重责于你。”她是受够了在圈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只要兄长能出了这个院子,父亲自然也会分些注意力在她们身上。
段氏和李珏也认为有道理,段氏甚至鼓动李珏姐妹去国公府里给徐夫人请安,这么多时日了,徐夫人该气消了,顺便探听一下动静。姐妹俩也高兴地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李珏姐妹打扮地花枝招展出了芳华院,还没等进国公府门,就见大门开了,一个高挑的少年带着一群人脚步匆匆出来了。
德昭一边走一边思量着待会要办的事宜,余光中看到一群着艳丽衣饰的女子行了过来,她凝神一看,正是两个庶妹。记得葛覃好像是说过一次段氏母子三人回来了,不过却被二哥看管了起来,后来父亲主动接了手,这几人也没出来碍眼。这几天想来是府里事情多,看管的人难免松动了,庶兄妹们又忍不住了。她立在门外没动,等着那两人走到她面前行礼。
李珏姐妹见了她是又恨又怕,却不敢造次。两人行礼毕,就盼着嫡姐不要搭理她们。
德昭淡淡道:“你们怎么回来了?这是要去哪里?”
李珏死死咬住嘴唇,就是不开口。李瑕暗暗叫苦,还是开口道:“大姐,妹妹们想去给夫人请安。”
德昭挑挑眉:“不必,从这里到前院男子甚多,你们该避嫌,回去吧。”
李珏一时忍不住:“大姐你不是也从前院出来了吗?”
德昭似笑非笑,一字一句道:“你,不,能,跟,我,比!”
李珏满脸通红,就要叫嚷。
德昭眯了眯眼,森然道:“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去年的事情我还没跟你们算帐呢!马上滚回芳华院里别出来,若是我发现你们进了国公府一步,我就生折了你们的腿喂狼。”她两拳用力一握,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姐妹两人顿时面无人色,顾不得再纠缠,急急拖着衣裙回身就跑。
德昭蔑视地着她们的背影,心里无端地升起几分愉悦,果然恶人就要用拳头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