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郗亲自将她告上了法庭。
用自己的才学硬生生的将她判了两年的有期徒刑,让她还清五年前欠下的债!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一直想不通几件事,就是当年血库有熊猫血医生为何不给郁凉用?
还有那个年轻的女人是谁?
傅磬叶还查到了一些什么?当年的事情错横交织,一个事情没有解决另一件又接上。
莫氏一案后面的操控人,以及五年前的那件真相越来越扑朔迷离。
我找不到宋勉,所以查不到后面的线索,而当年的那两位医生也遇害了……我刚气医生违背医者仁心,但听傅磬叶的意思是他们也遇害了,所以死者为大,我再也没有力气计较这事。
半夜的时候我回身看了眼睡着的男人,又想起现在美国那边是白天,所以起身披了一件毛毯去了外面的阳台,给阮澜之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问:“你好,你找我叔叔喻之吗?”
她叔叔喻之……
“嗯。”我轻声问:“你叔叔呢?”
“叔叔,有个阿姨找你。”我听见小女孩跑起来的脚步声,不一会听见一抹清澈悦耳的声音问:“国内现在的时候凌晨三点,还没有睡吗?”
“澜之,我情绪很乱。”我解释说:“最近我遇到了一些事,都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之内。”
“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无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不是你人生的全部。”
“澜之,那么你呢?”
他会知道我问的什么意思吗?
对方一愣,喊道:“晚儿。”
我问:“你难受吗?”
“习惯了。”阮澜之笑了笑说:“无论我是谁,我都是阮医生,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
合格到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
忽然之间,我明白他学心理学的意图。
“澜之我希望我们都好好的,我更希望我的臆想症能够消失,彻底的消失,因为我怕未来的某一天我又会忘记你们,忘记他。”
“你忘记了,我替你记着。”阮澜之嗓音温和说:“所以无论有什么难过的事,都不要怕。”
我怕,而且又在我怀孕的期间所有的事情都浮现出来了,我怕万一有个闪失。
“澜之,我怕傅磬叶查到我有精神疾病,我不能丢掉律师证,我还没有替你打赢盛华。”阳台上的风吹在身上冷冷的,我又说:“他知道了。”
除了我和阮澜之以外,陆宸郗是第二个知道我有精神病史的人,我是自愿告诉他的,但我觉得这事应该告诉一声阮澜之。
“我知道了,你现在安心养胎。”
阮澜之的声音忽而冷漠,我一愣又听见他恢复温和的语气说:“晚儿,我先挂了。”
阮澜之先挂断了电话,我一愣站在阳台吹风,等将心中乱七八糟的事理清楚之后就打算睡觉。
但转身看见陆宸郗。
他穿着沉色的睡衣在我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目光炯深的望着我,随即沉呤道:“怎么不睡?”
“澜之是我的心理医生,有些事我想问问他。”我坦诚的解释说:“我在担心一些事。”
我怕他误会,所以没有隐瞒。
陆宸郗道:“晚晚,我愿意替你接下官司。”
“嗯?”我一时没反应不过。
陆宸郗默了默,过来拉着我的手道:“你身上的官司,我愿意替你接,甚至盛华的官司我也愿意替你分析,但晚晚我只有一个条件。”
他怎么突然想替我接案子?
我问:“什么条件?”
“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先告诉我再联系阮澜之,我没有阻断你们之间五年的友谊,我只是需要一份安心,从你这里给我的安心。”
陆宸郗手掌贴上我的胸口,认真说:“我希望你以后无论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选择依靠我。”
“陆宸郗,我……”
“你说你有精神疾病,你说你有臆想症,但这些我都不怕,你忘了的我替你记着,如果你也忘了爱也没关系,因为还有我和孩子都记得,所以你在怕什么?”陆宸郗眸心明亮,闪烁道:“无论以后你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我咬了咬唇,望着陆宸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所有的语言都略显苍白。
我爱这个男人,十年。
他养育我五年,即使分开也没有亲自说过分手,我们在一起整整八年了。
哪怕我遇见肖泽明,哪怕我将自己给了一个渣男,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嫌弃过我。
他的爱这么明显,我却一直试探怀疑。
“陆宸郗,对不起。”我抱着他的腰。
“嗯?”他不明。
“我始终没有你爱的多。”
我爱他始终没有他爱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