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哪儿!”
小桃哭天抢地,不顾阻拦穿进废墟之中,跟千寻两人,不断地翻找。
至于在找什么,也是茫然。
最不愿找到的就是雪落的尸首。
南宫沚下令侍卫彻底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随后摆驾去了太后的安宁宫。
南宫沚踏进安宁宫时,一身着玉粉色宫服的女子正在替太后捶背,两人有说有笑。
女子生得清秀,右眼角下有颗泪痣,声线柔美。
“都退下!”南宫沚一声令下。
他喜怒言于色,安宁宫的侍女自然迅速垂头离开,那女子也稍稍问礼后,端庄地离开了。
“皇儿,为何如此生气?”太后悠悠地品着茶。
“母后,为何要对雪落下毒手!”南宫沚恼怒,此行便是来兴师问罪的。
“皇儿明知故问,你早该知道夜若梨留不得。”太后眼神阴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纤长的金护指缓缓地滑动。
“母后,梨儿不会记起三年前的事情!”南宫沚提醒,他跟母后有约在前,只要梨儿想不起三年大火在宫中看到的事情,就留她一条性命,可如今分明是出尔反尔了。
“荒唐!一国之君竟然被个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太后一掌拍在茶桌上,板起了脸。
“因为梨儿目睹了母后杀害父皇,所以母后就动了杀念了。朕同样看到了,母后难不成准备连朕一块儿烧死!”南宫沚暴躁,头发几乎要竖起来了,眼神却有几分悲伤。
夜若梨痴傻的三年,南宫沚跟太后僵持了三年,三年之间,他对太后百依百顺,太后要他娶夜晗姝,他娶,太后要他提拔夜中廷,他提拔,只为换得夜若梨的安全。
可夜若梨突然神志清醒了,不光如此性子比以往张扬许多,刺伤南宫沚不说,竟然威胁太后。
“皇儿,该是知道母后三年前为何要铤而走险,更何况哀家手段一向毒辣,可不屑于做放火事。”太后非但不恼火,反而笑了,深宫几十载,早已熟知尔虞我诈,有些事情,一眼看破。
同是女子,何苦互相难为。
南宫沚渐渐地冷静下来,平心而论,母后虽然用尽手段,最终却得不到父皇的半点怜惜,也是可怜人。母后若是否认那就当真与她无关,他大概知道这火是从何而来。
“皇儿,后宫若是无主,如同朝堂无君,迟早会大乱。”太后劝谏,虽不是她动得手脚,可夜若梨若是死了,对她而言可是件好事。
太后顿了顿,又提醒两句,“哀家听说季将军要出兵支援瑾王爷,必要之时,还是要心狠手辣。”
“儿臣自有分寸。”南宫沚挑眉,转身离开了安宁宫。
魏晓见皇上脸色不好,紧跟其后,不敢吱声。
“魏晓,今日瑾王侧妃可来过宫中?”南宫沚问,一脸倦色。
“回皇上,早些时候,侧妃来过安宁宫。”魏晓如实回答。
南宫沚仰天长笑,最毒不过妇人心,他这皇位来得鲜血淋淋,可即便做了一朝天子,手握千军万马,却护不住自己的心上人。
“魏晓,传季昀。”南宫沚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