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芬怒气冲冲就去了盛世。
丰玉一来一回,她到盛世的时候,乔以漠正准备下班,一眼看到破门而入的吴庆芬就微微皱眉。
吴庆芬径直走到乔以漠办公桌前,重重放下手上的包,抱胸坐下,抬眼瞪着乔以漠。
吴庆芬不问公事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办公室。乔以漠只当她是为今早丢的两个案子来的,收拾东西的动作并未停下,淡淡道:“奶奶,公司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
吴庆芬却不提公事,嗤笑一声道:“你这么着急下班是要去哪里啊?”
乔以漠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回家。”
“回家?”吴庆芬看他不咸不淡的样子,加重了语气,“你要回哪个家?啊?”
乔以漠眉头微蹙,“我早已成年,不必事事向您汇报。”
“我就是冲着你已经成年,所以事事宽容,不想插手太多,结果呢?”人在公司,吴庆芬不想太激动,但声音还是不受控制的尖锐起来,“你说想要更多的自由,要搬出去住,我同意了;你说和小婉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让我不要过问,我没问了;这么些年你想出国就出国,想回来就回来,你要做的什么事情我反对过?结果你搬出去就为了跟何娇娇同居?你为了她不辞辛苦每天四个小时的车程来回跑?为了她班都不想上了连续旷工半个月?”
吴庆芬自认向来最疼的就是乔以漠。
一来他幼时没有妈妈招人疼,二来他向来温和听话又会哄她开心,她对他的纵容程度,比当年乔靳南更甚。
但爱之深责之切。
她自认是个很开明的人,从来不想在儿孙娶老婆的事情上有所为难。当年乔靳南非要娶个跟何衾生纠缠不清的女人,她反对过一次,失败告终。那次她也反思过自己,儿孙的事情不要插手太多,所以轮到乔以漠和何娇娇,她确确实实想过由着他们不加反对,但……
“以漠,奶奶也想你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吴庆芬放软了语气,双眼还有点发红,“但是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看清何娇娇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乔以漠没想到吴庆芬已经知道他在丰玉的事情,揉了揉眉心,再看了眼时间。今天恐怕不是轻易能走的了。他干脆坐下,拿出份文件来看着。
“如果不是何娇娇,你念的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不会留在本市;如果不是何娇娇,你早就在国外学成归来,在盛世的地位不会这么尴尬;如果不是何娇娇,你根本不会跟姓佟那家人扯上什么关系……”
乔以漠眼都没抬地打断了她的话,“这些都是我自愿的,跟何娇娇没关系。”
“如果没有何娇娇,你会自愿?”一听乔以漠那副不在意的语调吴庆芬压抑的怒气又上来了,“但凡她对你有半点情意,会在你人还没出国的时候就跟那个姓佟的勾勾搭搭?上次饭桌上你难道没听到?她跟姓佟的连孩子都有了!你怎么……”
乔以漠眉头一皱就猛地合上文件夹,“事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还能怎么样?她又说了什么花言巧语哄骗你是不是?难不成她还能说那个孩子是你的?”
乔以漠眉头拢得更紧,倏然站起身,不欲与她多言。
“你就没想过这次泄露资料的人就是她?除了她还有谁能轻易碰到你的电脑?她接近你根本就是意有所图!”
乔以漠身上已经有压抑的怒气溢出来,抿着唇角没说什么,却显然不想在这里过多纠缠,目不斜视就往外走。
但吴庆芬何尝见过这样不将她看在眼里对她不予理睬的乔以漠?当即拍桌而起,嚷道:“乔以漠你站住!”
乔以漠脚步顿住,再回头,脸上已有几分明显的不耐,“您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您听得进去?”
“那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说?”
乔以漠又低头看了眼时间,面上更显焦躁。
“你都看了几次时间了?就那么迫不及待去见何娇娇?”
“我想去见她又怎么了?”乔以漠眉头紧蹙,清俊的脸上有几分无奈,“是违法还是有违人道了?为什么要经得您的同意?为什么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您跟何夫人一样,一定要出来指手画脚?”
什么叫她跟洛桑桑一样?
什么叫她一定要出来指手画脚?
吴庆芬一时语塞,乔以漠敛眉就要出门。
“你以为你斗得过洛桑桑?”吴庆芬痛心疾首地嚷道,“你知道洛桑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她会轻易让你娶何娇娇?你又知道当年何娇娇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乔以漠回头冷喝道,“但我为什么要知道?那些陈年往事与我和何娇娇又有什么关系?我和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强加在我们身上?”
几个问句问得吴庆芬脸色发白。
乔以漠居然吼她?
乔靳南都没吼过她,他竟然敢吼她?
死咬着过去不放的分明是洛桑桑,她拼命护着他,生怕他再受伤再吃苦,却得来他这样的质问?难道做错的人是她吗?!
“乔以漠你不用再想着回丰玉!我已经警告过洛桑桑,再让何娇娇出现在你身边,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你也一样!再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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