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被蛇咬之后,自她醒来住进这里,他们虽然看起来相处要比在M市好很多,不剑拔弩张也不拒人千里,甚至有时像现在这样,她也并不排斥。
可是他们之间需要一次坦诚,因为单是这样颜玦并不满足,他需要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直至再次彻彻底底地拥有她,拥有她这个人,甚至是她的灵魂!
换句话说是全部!
他也并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和目的,所以当看到他眼中那股渐渐流露出来的势在必得时,心却突然莫名地觉得慌起来,手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手被他紧紧捏住。
“盛夏!”
颜玦盯着她的眸子,四目相望间,这一声里包含着太多的意思,甚至有一丝生气。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她可以接受两个人有亲昵的举动,却拒绝将心相付。是的,从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就是这样,可以冷静地将身与心分开。
他要的不是这样!
盛夏其实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扫兴,难得他们有这样平和亲昵的时候,只是自她醒来,与他相处只是依凭自己的本心去做,而刻意不曾去想起从前的过往,所以甚至于他现在想要的那些,她还都还未去深思。
两人的步骤显然是不一样的,一个太急而一个……犹豫不决。是的,她可以有勇气为他去死,现在却缺乏与他毅然决然地在一起的勇气。,
可她此时也并不想打破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来的平和,所以主动攀上他的脖颈,唇印在他的唇上亲吻,说:“颜玦,我们再给彼此一些时间好不好?”
过去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她需要时间来接受和平抚,她也知道那段时间自己为了与他分开做了过激的行为,他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所以……就让时间来磨平这一切不好吗?顺其自然地,也许真的有一天就能忘却……
她其实一直都不是这样拖拖拉拉的人,甚至从前爱恨太过分明,想要抽身时对自己下手都够狠。可偏偏就是在颜玦身上不同,她努力过了,却无能为力。
颜玦看到她眼里的痛和乞求,那些关于三年前种种的话突然就含在了口中。不管自己当初意图为何,总归是伤害了她,现在提及必定是会让她再痛一次。
手摸着她的脸颊,今夜的气氛这么好,实在不该……将她压在床上,狠狠地封住她的嘴肆意狂吻,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让她也让自己忘却曾经的那些伤痛。
罢了,就依她顺其自然。
只要彼此相爱地在一起,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于是吻变得越来越激烈,手也已经不满足只探在衣服里抚摸,转而去撕扯她的扣子,显得那样急切。
“颜玦——”盛夏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再次扣住他的手。
颜玦喘息着居高临下望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只是那眸子幽深,而那幽深中又折射出一种蕴藏不住的掠夺之光,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吞噬。
盛夏是一个女人,而且曾经是他的妻子,这床第之间两人本就配合默契,又如何不了解此时他的状况?拒绝的话突然说不出来,反而显得有些扭怩,嗫嚅道:“我腿伤了。”
颜玦看着她羞红的脸颊笑了,唇啄着她的耳轻语:“没关系,我会轻一点。”接下来并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身上的衣服悉数剥净,让她的美好全部呈现在自己面前……
这一夜的盛夏虽然行动不便,颜玦也一直顾忌着她腿上的伤,却并没有因此就轻易放过她。也可能是饿的太久,但他不总是那样吗?只要沾上她的身体,就总是不知餍足。
盛夏这夜被折腾的够呛,几次求饶都没有用,最后甚至昏了过去。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身边是努力耕耘了一夜的男人,而屋子里都是那种潮湿的味道。
她睁开眼睛,浑身酸疼的要命也懒的动,只是看着眼前男人的睡颜。就如那天扑到他身上被蛇咬一样,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在乎,却没有安全感。
手放在他的眉宇间无意识地描画,她听到自己沉沦的声音,出神间手不意被人握住。
“醒了?”盛夏回神。
颜玦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角,显得心神极好,揄掫道:“大清早就对我动手动脚,想不醒都难吧?”
明知他故意逗弄自己,盛夏闻言脸颊仍不由一热。
颜玦的脸故意凑过来,问:“大清早的是想到什么?脸颊这么红?”
盛夏有些着恼地瞪他,却撞进他淬笑的眸子。
这人长得白净雅秀,笑起来的时候也格外迷人。其实这是三年重逢后,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眼前的颜玦,他仿佛与三年前有些不同,又仿佛是相同的。
心里叹了口气,道:罢了,就再赌一次,心伤也是自己自找的。
“你这大清早的就唉声叹气,是对我昨天的表现不满意吗?”颜玦见她对着自己出神又叹气,问。
盛夏拿手捶他,反而被他重新压回床上。
“颜玦,小果实和然然宝贝就要醒了。”这话是提醒他,如果被儿女撞到两人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多尴尬。
他一定要这样吗?
“醒就醒呗,我不爱你哪来的他们,嗯?”所以说男人无耻起来,女人绝对不是对手。
盛夏闻言已经深深后悔,早就知道不能表露心意,让他知道自己在乎他,知道了便开始欺负她,甚至将她吃的死死的。
颜玦看着身下委屈的像个小女孩似的盛夏,他又哪里舍得真的欺负,于是松开她,说:“好了,不逗你,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人已经站在床边,浑身却只穿了条四脚内裤,看得她脸红心跳。
颜玦倒是大方,半点都不害躁,很随意拉开衣柜的门帮她挑衣服,然后亲自帮她穿上。自然这个过程又是各种吃豆腐,直到她发火了他才乖乖给她穿后,然后抱她到卫生间里洗漱。
盛夏单脚站在盥洗台前,被他圈在怀里,挤牙膏倒水,只差帮她刷牙了。两人忙活完之后,林果实和林果然也已经醒了,且正在楼下玩。
看到爸爸抱妈妈下来停止了打闹了,眼睛晶亮晶亮地盯着他们,脸上都是笑意。
吃了早饭,颜玦提议带着她和两个宝贝出去走走,只是孩子本来就小,盛夏的腿又伤着,所以朱助理就变身成了二十四孝保姆跟在最后面。
盛夏坐轮椅,颜玦推着她,林果然和林果实手牵着手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虽然同样是压马路,但毕竟入目所及都是外国的风景,总是会有些新奇。两个小萝卜头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还时不时跑到她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国外的街头华人本来就少,更何况是这样俊男美女的一家,令很多人都纷纷侧目。然而他们早就习惯了人们追逐的目光了似的,连两个孩子都不怯生。
不过这样的组合也不可能走的太远,仅是自己家别墅周围转转罢了,颜玦主要怕他们总憋在家里闷,去远的地方玩总是不太方便。
几天后,盛夏的腿去医院复查。伤口愈合良好,基本已经没有大碍。腿脚灵活起来,自然又可以随便蹦蹦跳跳,只是拆了纱布后,脚踝上留了一些淡淡的粉色疤痕。
颜玦拿药回来时,便看她坐在长椅上摸着那道疤,看起来有些不太开心。不由坐下来,摸着她的发,安慰道:“别这样,一点都不难看,我不嫌弃。”
盛夏抬头撞进他淬笑的眸子里,很不给面子地呛他,说:“切,谁管你嫌不嫌弃。”
“难道你还用在乎除了我以外,其它人的感受?”颜玦问,模样显得相当自信。
他最近也变得很爱笑,菲薄的唇勾起来是分外迷人。
“我现在可是明星,要注意形象的。”盛夏皱眉,道:“还要做除疤手术,不然王珏又要哇哇大叫。”
颜玦闻言皱眉,他很想问她已经跟自己在一起,她还要继续做明星?他也很想说她的身体是自己的,这伤好不容易好,他一点都不想让她再去做那捞什子手术受罪,也不用管别人的眼光。
可是话到嘴边,最后他还是咽了回去。
不然怎么办?两人的关系才刚刚缓和而已,她又不是那种傍到大款就不想工作的女人,而恰恰相反的太过独立。颜玦承认,不管是不是因为太过在乎,盛夏都是让他很难把握的女子。
盛夏以为他还会说什么,耳边一直很安静,转眸看向颜玦。两人现在虽然又在一起了,其实她也感觉得到,颜玦一直在牵就自己,并不若三年前那样随心所欲。
其实她也一样,以至于他们明明都感觉到彼此间存在的问题,却仍然不愿意说出来,维持现在的平和。
盛夏的腿好了,旅行也没有再继续。
不过就算是散步都方便许多,可以一人牵着一个宝贝,附近的居民也都对他们很熟悉,甚至惊奇地问她腿已经好了?敢情从前以为她是残疾呢?
颜玦偶尔开车带他们四处转转,也没有刻意要去什么景区。当然小孩子最喜欢的还是迪士尼,这天一家人在里面疯玩了大半天,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累瘫的林果实和林果然在后座,分别卧在自己的爸爸、妈妈怀里睡着,头上还带着粉色的米奇的耳朵。
车子再拐过一个街区便到家,盛夏想着中午孩子们吃的都少,一会儿醒来怕是要饿,便让朱助理停了车。
“做什么?”颜玦问。
“我要去买点小蛋糕。”盛夏回答着将怀里的小果实放到座椅上,然后下车。
今天一家四口都穿的白色毛衫,窄腿休闲裤,她头上带了对鹿角。颜玦看着她甩着马尾的模样,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等等。”朱助理正想发动引擎,便听到他的声音,然后便见老板也将怀里的女儿放下,吩咐说:“小心开车。”轻声关上车门,便朝着老板娘追去。
小心开车自然不是关心他的安全,而是将两个宝贝的安全托付给自己。朱助认命地发动引擎,打算先将两个小主人送回家,还是不要耽误老板的约会……
彼时,盛夏已经推开蛋糕店的门,颜玦随后就进来了。
她问:“小果实和然然宝贝呢?”
“回家了。”颜玦理所当然地回答。
盛夏无奈,只得将注意力回到放蛋糕的柜子前,各种各样的造形,水果的、奶油的、干果的、巧克力的,咖啡的,鼻翼全是烤出来的香甜。
其实真的不是只有林果然喜欢这些,盛夏也很喜欢,颜玦从前就没有注意过。她看到那些可人的造型时,眼睛总是会露出一抹光亮。
“既然喜欢,就都买下来吧。”颜玦看着她为几块蛋糕犹豫不决,不由觉得孩子气。
“别吵。”结果却被盛夏嫌弃。
她最后还是依家里人可以消化的份量,以及口味选了几块让人打包。
“我去付帐。”颜玦道,然后走到收银台。
五分钟左右,盛夏手里拿着盛蛋糕的纸盒出来,这里离他们住的别墅已经不远。平时也常来散步,经过一家纹身店时,盛夏却驻了足。
“你想干嘛?”颜玦心头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盛夏指了指店门口印那些图案,其中一个四叶草,终于说出渴望:“我想纹那个?”
“不准。”颜玦一听便皱起了眉。
她又不是小孩子,将来还是要重新嫁回给自己的,一个豪门少奶奶身上怎么能纹这种东西?
盛夏咬着唇看着他,然后指了指自己脚踝上的疤痕说:“纹在这里?”
“你不怕观众误会你以前是个小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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