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脸色一僵,干脆挺直了自己的胸膛:“别叫我家公子的名字。”
长妤却没有将她的话听在心里,而是微微沉思。
聂无双难道出了什么事?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从大夏传来的消息,却并无什么特别的,而聂无双一直在理事,辅佐凌天,怎么可能就死了?但是长妤看她,那模样并非作伪,这个人外貌并无“坏人”的气质,在某方面还保持着一份天真,也算是难得了。
长妤目光一闪,笑道:“聂无双死了?”
“死”字落到那少女的耳朵里,她的脸部顿时狰狞起来:“你休想让我家公子死?”
长妤冷冷的道:“既然人都没死,你说陪葬干什么?是咒人么?”
青黛憋着一口气看着她。
长妤看着她,突然间想起来了,刑狱司的的各项资料里,有关于聂无双的记载,而打小聂无双的身子便不太好,身边有一个医女陪伴。不过,在她和聂无双的接触里,倒是没见过她和听聂无双谈及过她。
长妤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聂公子出了什么事,你说吧。”
青黛看着她不说话。
长妤一挥手,让那些侍卫退下,道:“你是聂公子身边随侍医女,肯定知道了他现在已经出现了问题,而且那问题有点严重,令你束手无策,否则你不会离开大夏。并且,若我猜得不错,这还和我有关。”
青黛没有想到长妤能这么清楚的看出来,顿时心下一惊,自己还是小瞧这个女人了。
长妤看着她愣神的样子,道:“聂无双之事,你若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青黛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虽然对这女人憎恨的紧,但是到底还是聂无双占了大头,她抬起头来狠狠的看着长妤,厉声问道:“谢长妤,你是否是喂过公子你的血?”
长妤微微一顿,点头:“是,那又如何?”
青黛冷笑道:“你既然没有办法嫁给他,要嫁给那个重云,又何苦来招惹我家公子。你可知,就是因为你的血,现在公子已经没多少日子能活了。”
长妤听了,眉头一皱,自己的血害了他?但是当时那种情况,要让聂无双白白的死不成?而且,招惹?长妤自认,从开始到现在,她对聂无双一直保持着一个明确的态度。但是眼前的这少女一心一意为了那聂无双,自然将责任尽数推到她身上,这也无可厚非。
她也不必解释,只是问:“难道无解?”
青黛低头道:“若是公子想要活命,就不能断了你的鲜血。我原本想的是将你劫了,养着,不伤你性命。然后只取你的血供养公子。可是,公子却死活不肯。公子决定的事情我是没有办法去改变的。既然如此,公子活不成,你为何要活着?你的性命,哪里比得上公子的性命?”
长妤静静的看着她,道:“这世间,没有谁的性命比谁的重要,只要能活下去,才是真理。”
青黛不语,却将手拽得死紧,显然并不想听长妤的话。
长妤却默默的想,当初聂无双对她说他回到聂家就有办法,难道是假的?
她想着,转入了宫殿深处。
而青黛见她消失在帘幕之后,不由奇怪,难道她就这样放任自己在这里?
她知道逃也逃不走,干脆坐在那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帘幕一动,只见长妤已经转了出来。
长妤脸上淡淡,将两瓶东西放在桌子上,道:“这东西你先拿回去,我也只能帮到这里。还没到绝路你和我同归于尽干什么?至于这东西能支撑多久,就要看你了。你拿着这东西,我会叫人叫你送出晋城。”
长妤说完,不再多说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而青黛在看到那桌子上的两个瓶子的时候,明显愣了一愣。
那瓶子里,装着的都是血。
就是刚才她进入帘幕之中取的,一时之间,她心里涌起复杂的感觉,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但是她不过愣了一下,然后急忙拿起桌子上的瓶子,塞入袖子,转身出了皇宫。
她要救公子!
长妤在重重帘幕后面看着她离开之后,这才垂下了目光,看着自己被血染透的手臂。
聂无双那里,她为何总觉得有问题。
不过,现在长妤倒是没这么多的想法了,她现在该担忧的,是让如何让重云不发现。
长妤知道重云那里有一种快速恢复的药物,于是急忙派人去拿,等到那人拿回来之后,长妤急忙涂抹上去。
这东西果然灵验,抹上之后,那伤痕顿时就淡的差不多了,她又抹了一片,然后拿起脂粉扑了一层,觉得连自己都看不出来之后,这才转身走出宫殿,往承华殿走去。
长妤踏过殿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什么味道也没有。
她踏入,旁边的的小太监立马为她掀开了帘子,长妤的目光落到那坐在书案前的男子一眼,不由心里一紧。
大约在殿内,因为深秋怕她着凉,所以殿内早早的就燃起了地龙,而重云不过穿了一件深衣,一身是白,低着头,正拿着一支青玉笔在批改奏折。
长妤看着他,才发现以前深藏在眉间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寒之气竟然毫无踪迹,眉目朗阔,平和到近乎无情,她心中一惊,顿时觉得不敢向前。
而当重云抬起头来看向她的时候,她的脑袋也随之蒙了一下,因为,那眼神,简直缥缈深远和云晔不差分毫。
但是再次眨眼看去的时候,重云那里哪里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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