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鸿想了想,“对哦,他怎么有钱买得起这么豪的车才是重点。”
黄日善不想和他说话了,不在一个频道上交流不来。
他掏出手机打给了黄德发,将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黄德发听完他的汇报后,不禁感叹,“日善,你真是个人才,叔没有看错你!”
敬酒是比较好下咽的,罚酒就相当难喝,黄德发的意思确实是让他主动来严初九这里认错,可没让他下跪的地步。
黄日善见黄志鸿此时已经去扶那辆倒在地上的摩托车了,这就低声说,“叔,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说!”
“既然你相信我的话,怀疑那条狼狗是严初九的,那么直接问他,或者让他和他小姨负责得了,何必搞这么多花样呢?”
黄德发不答反问,“我是谁?”
你还能是谁?
曹贼黄德发啊!
村里哪家有漂亮媳妇的不防着你!
黄日善想了想,鸡贼的回答,“你是村长!”
黄德发很满意这个答案,“既然我是一村之长,自然要注意影响,必须以德服人!没有真凭实据,别人不得说我欺负他们孤儿寡姨吗?”
黄日善明白了,这是既要做表子又想立牌坊,讲究人啊!
黄德发接着又说,“我再问你,严初九是谁?”
“他?当然是个刁毛!”
“不,他不是刁毛!”
黄日善很纳闷,不是刁毛,难不成是靓仔?
“严初九现在的状态,我看十有八九是疯了,如果狼狗不是他的,我又何必跟一条疯狗较劲?”
黄日善觉得很有道理,瓷器何必去磕烂瓦?
“叔,你相信我,那天我看得很清楚,严初九真的带着那条狼狗!”
“可现在狗呢?”
“我……不知道,他肯定藏起来了!”
“那你就给我把狗找出来!”
黄日善意识到这是上黄德发这艘大船的机会,很可能也是唯一的,忙信誓旦旦的说,“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条狗的!”
“你的话,我先暂时信个标点符号吧!”
“……”
黄德发确实是个讲究人。
哪怕背地里坏事做尽,表面仍然道貌岸然。
那天他得知自己的儿子和严初九发生冲突,不止没讨到便宜,还受了伤,他就怒得不行!
你严初九算个什么玩意儿,竟然敢动我儿子?
你也太不把我这个一村之长放在眼里了吧!
尽管感觉尊严受到了挑衅与践踏,但他也不好出面。
这事明显摆着是他儿子先挑起来的,据他所知,他儿子觊觎苏月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且这还是他儿子带好几个人打人家一个,结果打输了。
他身为长辈兼村长跑去找人家算账,名正吗?言顺吗?形象不要了吗?
因此他就憋了一肚子火,准备暗暗找严初九与苏月清的茬!
没成想后面儿子出事,黄日善竟然告诉他,那条狼狗是严初九的,他就更想把严初九往死里整。
这回占了理,他想光明正大的来,但那样要有证据,必须证实狗是严初九家的。
只要有了证据,以后不管他一家怎么糟蹋这姨甥俩,别人都不会有话说。
……
严初九驾车重新出发,时间已经有点晚了,现在差不多开始退潮!
必须得快一点才行,因此就不再像之前那样悠哉游哉了!
一脚深,一脚浅的不停踩着油门赶路。
没多久就到了跟那个牧马妹分开的岔路口,结果却意外的看到那里聚集了很多村民,仿佛在看什么热闹似的。
路口因此有点堵塞了,便放慢车速。
缓慢经过的时候,严初九终于忍不住好奇,按下车窗问一村民,“大叔,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村民指向下面,“听说是码头有人溺水了!”
“救回来了吗?”
“捞上来已经没气了,还救什么,现在正等警察来处理呢!”
“哦!”
严初九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赶紧继续赶路去挣钱才是正经,今天因为这个事那个事,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
只是往前驶了几米后,他突地脸色一变,一脚就踩住了刹车!
之后赶紧靠边停,然后跳下车往下面的码头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