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去,人接回来是什么意思啊,气她的啊。
她赶紧站起来,追上去,道歉:“对不起啊。”
关予城转过身来,看着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生气:“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给谁看,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
白墨叹气:“我不甘心!”
“那我问你,他知道你是谁吗?”
白墨点点头,郁迟知道她根本不叫白墨,谈恋爱的时候,她跟他说过的。
她有一个庞家富有的家庭,妈妈是个大家闺秀,父亲是个商人,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她是家里的老小,也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公主。
在很小的时候,她不懂事的时候,爷爷过世的时候,就引发了整个家族里的争夺财产的战争,那时候奶奶还在世,场面虽控制得住,却也因为这场财产之争,一场车祸也把她的双胞胎姐姐弄丢了,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把十几岁的大哥送到了美国寄养,而她被母亲送到了她的高中同学家,他们是地质学家。
他们的孩子因为急性白血病髓外复发刚过世不久,家里的变故让这对夫妻对她如同亲生孩子一样,她也是那个时候在母亲同学家以白墨的身份活着。
那家同学当时跟关家很近,关予城也是因为这样的亲近关系,从小就对她特别的疼爱。
十几年的时间,随着哥哥们的长大,家里的情况也趋于稳定之后,母亲不想让白叔叔跟秦阿姨伤心,两家都同时走动着,也算是两家的孩子,她毕竟是在两个家庭长大的。
只是不巧的是,在她十七岁的时候,白叔叔秦阿姨在南非意外身亡。
她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去南非料理后事他们的后事,那个时候是郁迟陪同她一起前往的,而那时他们刚刚交往了半年,他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她并不叫白墨。
所以,她从未在名字上欺骗过郁迟,这些都是他清楚知道的。
她不知道关予城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却想告诉他,她与郁迟的这段感情里,从头到尾都是认真而且抱着对对方负责的态度的,当然也不存在欺骗。
关予城讽刺的笑了笑,“那真是好笑呢,他被人换脑子了,还是失忆了,怎么你一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他就是生生不认识你了呢?”
白墨不说话,关予城叹气,“他是不是失忆了?”
“这根本说不通好吗,而且我并不相信失忆这回事,谁能把这么多年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啊,这又不是盘子里一口肉,一下吃进嘴里咽下去那么简单,我17岁正是跟他谈恋爱,整整四年的时间吧,再说了,我16岁就认识了他,怎么可能一点都记不住呢。”
关予城誘导她:“你就不好奇吗?”
“去年,在他公司E座的公寓碰到他的时候,我挺好奇的,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不怎么好奇了,反正是对以前事情的放下,现在只是有些不甘心,不明白,我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到最后还被伤的那么惨。”
从她离开海城,放下了有关白墨的所有的东西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自己应该心死,在这个地方,重新开始。
……
迟劭南到了会所的时候,他刚刚跟父亲吵了一架。
因为迟延生气他把祁叔跟祁婶儿从B市接过来,这件事情好不容易安抚下来,所以他的状态并不好。
韩影低着头,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迟劭南觉得奇怪,给自己倒了杯酒,还没喝,就被梁禹摁住,“老大,你没事吧,你确定你没忘事吧?”
“忘事,忘什么事情?”
“忘记你的女朋友什么的?”
“神经病!”迟劭南道,去拿酒。
“给你看个东西。”季如深开口。
张彻抽出那张照片递给迟劭南。
迟劭南接过,低头一看,愣了半晌,然后抿紧了唇线,“什么意思啊。”
包间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的。
就看着迟劭南眼梢冷峭无比,然后眉头就蹙了起来。
“你们能告诉我,这什么意思吗?”他冷冷的问,然后看着所有人。
张彻抿了抿唇,开口:“老大,我跟小唐蜜月其中一个地方就是云南的大理,反正就……看到了这张照片,是你跟白墨的合影。”越往后声音越小。
迟劭南翻过照片,上面写着时间,还有名字。
“通过这张照片来说,很有可能,你就是郁迟,郁迟就是你,或者换句话说,郁迟就是迟劭南,老大,您好好的想一想,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啊什么的。”张彻又开口,不知道老大会不会发飙,却静静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只看到迟劭南闭上了眼睛,然后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就再也没出动静。
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说话,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许久之后,迟劭南只是站起身来,没说一声的起身离开。
“什么情况啊?”韩影蹙着眉头问。
季如深这些天为这件事情想事情想的头痛,“什么,什么情况啊?要你,你怎么办?记忆里根本没有的东西,如今却曾经是事实存在过,你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