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屋内的装饰果然奢华,雕梁画柱且不提,室内摆满了各种珍奇古玩,隔壁竟然还有一个丹房。
姬翔介绍道:“高季式平日里与北朝寇天师弟子交好,颇喜铅汞之术,那里是高季式平日炼丹的所在!”
由于高季式喝酒之后吐出来的味道实在难闻,王泽受不了屋内的异味,挥挥手让手下士兵将高季式解下来,带到院中一起看押起来。
在刺史府停留不到半个时辰,那边葛伟、寻昀等人就陆续派人来报,己方已控制了城内各处要地,府库内粮食至少有五万石,二百万钱,布帛丝绸几近万匹。
曹安那边控制的武库中也有大量的兵器,因为齐州境内有铁矿,北齐在济南城内设了一个冶铁监,负责兵器的制造。
现在这些工匠、武器全部落到王泽手里了,王泽第一时间就要求曹安等人负责保护好这些工匠,准备把他们迁移到长岛上面。
就在王泽给曹安等人传信的时候,骑兵统领葛伟带着一名文士模样的男子,匆忙找到了刺史府。
“葛叔父,不知有何事匆忙来此?”对于当年在长广郡曾经参与过营救自己的葛伟,王泽还是很尊重的。
葛伟也不拿大,急忙还礼,说:“小郎君,这位先生姓胡,名秉常,我适才帮他杀退了一队抢掠的败军,他得知我军之事后,说有关系我等性命的要事禀告与小郎君!”
王泽急忙请胡秉常与葛伟一起就坐,问道:“泽年幼,虽偷袭拿下济南城,却是为我山寨上下近万条性命报仇而来,与城内百姓丝毫不敢有所犯,不知先生有何事教我?”
“郎君大谬矣,大错矣!”胡秉常一开口就让王泽错愕了,本来以为这人是劝告自己不要伤害城中百姓的,谁知开口就说自己对百姓秋毫无犯是大错。
王泽被胡秉常搞昏了头脑,问:“我对城内百姓秋毫无犯为何是大错?还望先生细细讲明!”
“这齐郡向来是富庶之地,城内多得是那豪强世家,鲜卑贵族,郎君入城对他们即便秋毫无犯,他们却也不会感恩的。一旦给他们时间,还会趁着机会串通起来,一个不好便是被他们反噬,吃了大亏!”
胡秉常慢慢分析道:“如今郎君刚刚入城,趁着这些世家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先攻灭一部分素有恶名的豪强世家,这样就会得到城内外贫苦百姓,特别是城外贫苦汉民的拥护,到时郎君竖起反旗,只怕顷刻便可得数万兵马。”
秉常说着,看到王泽点头赞同,于是继续说:“现在郎君已攻下城内的府库、武库,钱粮兵器一样不少,加上这山东之地素来多出豪杰勇壮之士,稍加训练便是一支强兵,到时再攻略四方州郡,定然有四方豪杰投奔,如此一来何愁大事不成!”
王泽听了胡秉常的话,越想越是有道理,北齐的统治基础本就是鲜卑军事贵族和汉族豪强势力,自己本来就是造反的反贼,那些豪强家大业大,怎么也不可能靠向自己。
一旦北齐派遣大军前来围剿,这些豪强世家看准机会就会跳出来围攻自己,毕竟他们一个个都有大批的奴仆、家兵,势力聚集起来不容小视,后世黄巢、李自成的例子就在那里。
想到这里,王泽对程虎说:“烦请二兄派人通知各位统领,来刺史府商议大事!”程虎二话不说当即领命而去。
这时姬翔进来,报告道:“郎君,刺史府内已经有人招供了,那日是一名女子来到了齐郡郡守府告的密,却不是来刺史府,我已经派人前去郡守府了!”
王泽点点头,这回终于要水落石出,我山寨万条性命不能白白死去,然后面向胡秉常说:“胡先生智谋出众,我看不若在我军中当个参谋军师如何?”
胡秉常听了哈哈大笑道:“秉常倒是愿意入郎君手下做事,不过在下弓马也算娴熟,也使得一杆数十斤的马槊,倒愿意做个骑兵统领!”
“哦?先生竟然使得马槊?”王泽看着瘦瘦的一脸斯文的胡秉常,有些惊讶,“想不到先生竟然有这么一番武艺在身!”
“在下幼时体弱多病,因为家中略有资财,家父送我去学了十余年武艺,也学了一身本领,倒是书却没读的多少!”
说到这里秉常恨恨的说:“这数十年来我家人乡亲屡番受鲜卑人欺辱,天保三年有齐州将军做百子宴,可是用活生生不满四岁的婴儿做成菜肴来享用,四周多有婴孩失踪,我族中亦有子弟丢失。如此大仇岂能不报,在下愿率家人、乡人二百人投入郎君麾下!”
说到这里胡秉常一抱拳,向王泽行了一礼,恭敬的说:“还望郎君助我等报的大仇!”
王泽忙扶起秉常,大喜道:“我得先生甚于高祖得子房呀!”心想,不容易呀,终于有这么一个能文能武的帅才投靠到自己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