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好吧,这首儿歌年轻的童靴都没有听过,深深的暴露了三月哥的年龄和与年龄不符的幼稚。
反正太阳老高了范井才起来,连林桂芝给他热在锅里的饭都没来得及吃,出门就奔曾光喜家,俩人拦了一辆车就奔M市去了。
村子离M市倒也不太远,一个多小时,俩人就到了。曾光喜还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就愣头楞脑的跟着范井去逛各大市场。
“这个给我干儿子。”
“这个,这个,我干儿子的。”
“这个,这个,这个都是给我干儿子的。”
曾光喜眼睛越睁越大,一会的功夫,范井的卡都刷出去好几万了。
“范井,你到底挣了多少钱?”
范井哈哈一笑:“你肯定想象不到的。”
“你小子不会干啥违法的事了吧,要不你赶紧跑吧。”
“靠,不能盼我点好,我跑啥啊,光明正大的。”范井又转到了女装部:“看看这个咋样?”
“卧槽,你不会看上我孩子他妈了吧。”
“滚!!!这是给我妈的。”
两个人一直逛到身上的包已经是两人不可承受之重了,这才把东西寄存在商场,又奔了农贸。
下午两点,曾光喜看着这一天的采购成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范井这小子肯定是疯了。
一天花出去十几万,衣服裤子,鞋子皮带,箱包首饰,玩具奶瓶,鸡鸭鱼肉,瓜果梨桃,海鲜山珍,看着范井边点货边摇头晃脑:“哎,你说咱村的猪现在都不大吧,走,再买几扇猪肉羊肉什么的。”
两个打了一辆车,押着两辆货车,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村里。
下午快四点了,时间紧任务重,找了三叔四叔二大爷,东头大哥,西头兄弟,一帮人愣是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垒了十口大灶,村里大事小情,会做菜的几位也都找了来,一帮大娘婶子,该洗的洗,该切的切,一时间范井家院门口好不热闹。
“刺啦……刺啦……喂——喂——大家能听见吧,今晚八点,全村各户都到范井家门口开流水席,都到范井家门口开流水席。”村里的大喇叭反复喊了好几遍,全村的人全都知道了。
七点半,四五百口子人已经把范井东挪西借的桌椅板凳坐满了,全村人也都好奇,开流水席宴请全村的事情已经上百年没见过了。
不到八点,酒菜流水一样的摆了上来,小鸡炖蘑菇,红烧大肘子,家常炖鲤鱼,大骨头炖酸菜,烧排骨,一个桌摆了十六个菜,全是解馋顶饱的硬菜,还有叫不出名字的海鲜,光酒就把村里四个小卖部全都给搬空了。一时间菜香满街,酒香四溢。
农村人自古就讲老礼,在范井和林桂芝上桌前愣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偶尔有小孩不懂事,伸手拿块肉什么的,也被大人狠拍了几巴掌,虽无丝竹之声,孩童哭号倒是此起彼伏的。
“范井,这是干啥啊,没事弄这么大阵仗,是要订婚啊。”
“是啊,范井,整几句,不整几句,大家饭也吃不安生。”
看见范井陪着林桂芝出来,乡亲七嘴八舌的喊,范井挠挠脑袋:“也没啥,我打小没爹,我妈带着我,乡里乡亲的没少帮忙,这不混的好了点,请大家吃顿饭不算什么。今天就一件事,希望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四五十张桌子轰然叫好,虽然远的地方听不清楚,但是别人喊好自己也跟着喊呗。
“来,来,井子,跟叔喝一个,打小就看你有出息。”
“小井,大爷跟你喝一个,现在你大发了,不喝大爷可不乐意。”
“二婶早看出你有能耐,二婶也跟你喝一个。”
“拉倒吧,二婶,你以前说范井这辈子也发不了财。”
“兔崽子,那不是你们去偷鸡,二婶的气话吗。”
乡里乡亲能有多大的仇,范井刚中奖时想的那些报复的办法,早就随着酒香烟消云散了。
这一顿饭,范井收获了许多的祝福奉承,把那些年范井觉得丢的面子赚了一个钵满盆满,那感觉简直飘飘然,然后就恶心,上头,吐了三气,范井才知道,酒还真是没少喝。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十二点,范井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怎么拖鞋上炕,只知道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屋子的阳光,刺的都睁不开眼睛。
“井子,你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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