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这下心里有底了,咋也不能是逮捕他了,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大家好。”范井想敬个礼,手抬了抬,军礼警礼都不合适,也不能敬队礼啊!抬起的手又收回到胸前,来回摆了几下,把屋子里的人都看乐了。
任伟斌带着笑:“别整那些没用的了,赶紧的,过来。”
按理说换一个人也不能就这么坐过去,所谓的叫居功不自傲,人家领导让你来你就来了?那是跟你客气呢,再说,你刚来,你让人家那些一起奋战多年的爱将手下怎么想?
范井哪会想这么多,人家队长叫过去就过去呗,挤到跟前一看没有空位,站在那瞅,大家也没想范井真的会过来,大眼瞪了会小眼,坐在任伟斌跟前的六哥不动声色的用胳膊肘捅了捅下一位,依次给范井串了一个座。
范井一看有地方了,一屁股坐了下去:“队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任伟斌一直笑着瞅范井:“你小子未卜先知啊,真让你说着了,明天人犯就能押回来,今天请你喝个庆功酒。”
“来,来,来,大家一起走一个,敬范井一杯。”
52度的衡水老白干倒满了所有的杯子,连女生都没例外,全体站了起来,玻璃杯碰的叮当不断:“干啦!”
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所有的杯子都亮出了杯底,范井急忙举杯大口往里喝,就在这个时候,任伟斌抬手敬了一个礼:“范井,谢谢你,我代表死者和死者家属向你表示感谢。”
二十来人全体敬礼,只有见惯生死的人才会知道生死的真正含义;只有见惯分离的人才会真的明白分离的痛苦。想想四个花一样年纪的妙龄少女,在最好的季节里凋谢,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是怎么样的一种悲戚,苏轼写的料得年年肠断处也不过如此。
活着的人无法挽回死去的人,但是,能够让她们仇人绳之以法,让她们的冤魂得以解脱,范井当得这一礼。
范井还没干完呢,仰着头正喝酒呢,就看见任伟斌带头,全体刑警敬的这一个礼,可把范井吓坏了,急忙用那只空着的手乱摆,嘴里刚想说的什么,就觉得一股辛辣的液体呛的食道喉管里全是。
二十来人就这么站着看范井努力的咳嗽,范井一边咳的弯了腰,一边还用另一只手摆啊摆。
终于范井咳完,大家能够在一起快乐的涮锅子了。锅里的水开的那叫一个欢,肥羊,肥牛,湖蟹海虾,黑木耳,海带根,豆腐皮,水晶粉,大伙往锅里这顿下。
在这个世界上,最八卦的人有几种,第一个是记者,职责所在;第二个就是女人了。
两个女生边往嘴里塞着羊肉边隔山跨海的问范井:“哎,你咋知道的这案子是用滑翔翼做的呢?”
全桌子上的人一听,都把耳朵支楞了起来。
范井的大名就这一个案子,一天的工夫,就已经在刑警队里已经如雷贯耳,如日中天了,如此犀利的推理假设,对任何从事刑警工作的人那都是无比的助力,所以大家都仔细的听,希望能大受裨益。
范井刚晾凉了一个鱼丸,往嘴里那么一扔,女生的话就来了,范井一着急,嗓子眼一松,那鱼丸不上不下就停在了食道正中间,这把范井给噎的,咯——咯,范井直翻白眼。
这时候就看出女生的好处来了,两个警花挤到了范井的身边,胡噜前胸捶打后背,还给范井灌了一大杯的啤酒,范井这才缓过劲来,不过,已经有好几个人看范井的眼神都不对劲了,那都是刑警队里这两朵金花的追求者,估计这几个人的想法都是:咋不噎死你呢。
范井哪能注意到这些,缓过劲来摆摆手,示意俩女生自己没事了,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其实对于作案过程的推理是这样的。”
这下连任伟斌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仔细听了起来,一时间包厢里落针可闻。
“整个过程是这样的”范井把做派拿了个十足十:“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在刑警队里,在任队长的正确指导下,我使劲的一想,咋回事呢?咋杀的人呢?我这么一想啊,你们猜怎么了?”
“怎么了?”好多人不自觉的跟着问。
“嗨!我脑袋里就跟放电影一样,就出来了。”范井一拍大腿,跟个说书的似的,把众人吓了一跳。
“完了?”任伟斌问。
“完了。”范井理所当然的说。
任伟斌瞅瞅大伙,大伙也都茫然的瞅着任伟斌
“艹,耍我们呢,灌他。”任伟斌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