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咬着嘴唇有些胆怯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是……我的鞋子。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别客气。”
“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居然笑了。虽然说,是很无奈的笑。
然后,他蹲下,居然抓住我的没有穿鞋的那只脚,将绣鞋帮我穿上。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随便用鞋砸人?”他说这话时,语气是柔和的。
我感到不可思议。
“女孩子家的脚是不可以随随便便就给外人看的。像你这样的女子,虽然漂亮可实在是太凶了,我想没有哪个男人希望娶这样的人。”看他的表情极其正经,好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这句话使得大龄从未有恋爱经验且男人缘为负的人心里百感交集。
“喂!我不就是扔了一只鞋吗,而且还是不故意的,怎么扯到谈婚论嫁上了。还有,什么叫‘我可不希望娶这样的人’啊,我有那么不齿吗?像你这样狂妄自大一看就知道是大男子主义的人,哪个有觉悟的女人会往你这个火坑跳啊?告诉你,我云殊融活了二十五年,最恨的就是男人说我嫁不出去了!”
这一番话说的是声情并茂,慷慨激昂,这是一个大龄女青年有声的控诉。我明显看到那人的表情呆滞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子。”
我也“哼”了一声,把脸别过去,给他一个同样臭屁的表情。
“你的表情……嗯,真令人不爽。”说着,他开始拔钉在我衣服上的羽箭。
“哦吼,这可是你刚才一直给我看的表情,看好了,很令人不爽吧。所以说,你今后少用这个表情。”
“……好。”他咬着牙憋着一股力气费力的拔着第二只羽箭。
……
良久,终于,终于,我云殊融重获自由了!(热泪盈眶)
他坐在我旁边,揉着手腕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的臂力又增长了不少。”
“啊,难道说你把我当成实验工具了?”你臂力好不好难道还需要用我来测试吗?
“你……怎么有一种要过河拆桥的架势?”他瞪大双眼,我在他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我挽起袖子一脸狡诈的样子。
“哼哼,把我三箭钉在树上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他叹了一口气,“算是得理不饶人吧。”他居然笑了,但这笑容是苦的,还皱着眉头。
好吧,我承认他那张脸的确使我下不去手。但是,我既然拉开架势想要讨公道了,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是不是会不好收场啊,那样会很尴尬的吧。
“哼哼(奸笑),哼哼(奸笑+er),哼哼(奸笑+est)。”趁着他不知所措,我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肩窝处。
看见他倒在一边,我像踩机关一样“蹭”地跳离了他可能的攻击范围。
要说我也是傻,他那么大的个头,浑身哪哪不是肉啊,我怎么偏偏就往锁骨上打!
“我的手好疼!”他的骨头太硬了,我简直要疼哭了。
为了缓解疼痛,我蹦跳着甩着手。但我感觉脚好像踩到了什么,好像很脆,不是承重的物体。但我不能回头看,万一他攻过来怎么办?
“你!说,你是谁家的女子,竟敢随意伤人?”他再一次的怒了。
“既然你诚心发问,那我也就大慈大悲告诉你好了。我是云殊融,你呢,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发现,他的情绪有些微妙的变化。
“吕布。”
听他说完,我莫名的感到了恐惧。
就像“吕布”二字是一道来自上古的禁咒,使人听到后,从心底里产生畏惧。
我仔细的看着他的脸。
眉清目秀,气宇轩昂。
我应该想到是他啊,应该想到应该想到的啊。
我……居然打了,吕布的锁骨……
锁骨……
我在惊恐之下想要赶快逃跑。可当我的后脚刚用上力时,我脚下的土地似乎再发出碎裂的声响。
“啊!——”
我似乎听到他说了一句“小心”,而且我看到他正向我跑来。
可是,为什么,我离他越来越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