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恒低头沉思一会,对小太监说道:
“这样,你明天先去把那位叫刘娥的戏子约到茶楼,见过之后再说。”
第二天一早,赵恒再次出宫,并没有去戏园,只是打发那位小太监去约刘娥,自己在进了一家茶馆,在一间包间内等候着。约莫快一个时辰,小太监才回来。
“怎么这么久?”
赵恒颇感不耐的问道。
“启禀殿下,刘娥早上并没到戏园子中去,听德福班的班主说,昨天唱了一天,有些累,今天要在家歇息一天。所以小的让戏园掌柜带路,又跑到刘娥家里,这才耽搁了时间。”
“人呢?”
“在外面侯着呢。”
“让她进来吧。”
小太监转身出去,不一会门帘掀动,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包间内。刘娥虽然不知道是何人约的自己,不过,看戏园子掌柜的神情,肯定不是一般人。刘娥低头走进房间,怯生生站在赵恒身前,尽管没有抬头,眼见的余光还是认出来,正是昨日坐在台前看戏的,那位年少公子。刘娥急忙屈膝行礼。
“奴婢见过公子。”
娇滴滴的声音,如同树间黄鹂,听得赵恒顿时酥麻了半边身子。
“坐下说话。”
刘娥稍微挪动一下脚步,在赵恒对面的位子上,只坐了半个身子。依然低着头,手里揉捏着一方锦帕。
“你叫刘娥?家是哪里?”
“回公子的话,奴婢正是刘娥,并州人士。”
一般来说,结过婚的女子,大都是自称民妇,或者小妇人,如果是官宦家的家眷,则自称命妇。而刘娥却自称奴婢,显然是经过一番思量的。
“几岁学戏?唱了几年?”
“回公子,奴婢于襁褓中时,爹爹战死,一岁多时娘又去世,一直跟着叔叔过活。因不受婶婶待见,六岁那年被婶婶卖到戏班。至今已有十二个年头了。”
刘娥在说这番话时,并没有刻意去渲染什么,只是很平淡的在叙述。但是听到赵恒的耳朵里,还是被深深打动了。
“你说你爹爹战死了,那你爹爹生前一定是朝廷命官了?”
“家父乃是并州知州,兼并州驻军提辖。十八年前的建隆四年,因西夏进犯,爹爹率军守卫并州,不想却战死于并州城外。”
“你爹爹叫什么?”
“刘贤仁。”
“哦。”
两个人在包间内聊着,大都是赵恒在问,刘娥在答。过了一会,刘娥不再那么拘束,偶尔也会抬头看一眼对面的少年。年纪虽小,看样子不过十四五岁,可是体态安详,眉清目秀,举止文雅,说话也是慢声细语。刘娥心里不免有些慌乱,一时猜不透少年叫自己来的本意。
而赵恒看到卸去浓妆的刘娥,更显俏丽。不施脂粉的脸,白里透红,肌肤细腻。眉眼弯弯,樱口琼鼻,嘴角自然上翘,始终如面带微笑一般。体态婀娜,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十指尖尖,如剥春葱。尤其是丹唇轻启,语音婉转悦耳。就是隔着一张桌子,赵恒鼻间似乎也能嗅到一股来自刘娥身上的淡淡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