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众人都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在茶馆的门口,宁闲只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袍,如此寒冷的天气,他连一件大氅都没穿。头上束发的簪子也脱出一截,故而有一缕头发挣脱了束缚,从前额披散而下。
云清婉一看见他的模样,就猜想他定然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才会如此匆忙赶来,以至于连自己的衣着发型都没来得及整理好。
众人也都好奇地打量着衣裳单薄的宁闲,不明白他跑来做什么。
宁闲却穿过人群,直接走到云清婉和宁贤的面前。
他瞪着宁贤抓住云清婉手腕的那只手,声音冷峻地说:“放开她。”
宁贤起先也被宁闲的出现打乱了思绪,此时听清他的话之后,大概明白他匆忙赶来的用意后,他把云清婉的手腕抓得更紧了,还向着宁闲嘲讽道:“怎么,二弟莫非要告诉我,你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不是为了见我这个大哥,而是冲着英雄救美来了?”
宁闲跑的急,以至于到现在还在喘气,“宁闲,她不过是我今日刚认识的一位外乡女子罢了,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宁贤干笑两声后说:“笑话,我会紧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只是单纯地看上她罢了,想把她带回家暖被窝而已,毕竟现在天气这么冷,能有个美人给我暖被窝,那真是三生有幸。”
宁闲攥着拳头,在宁贤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在他鼻子上打了一拳。
宁闲这一拳可是攒足了力道,只一下就把宁贤打的鼻血肆意。
他还怕宁贤不知道似的,故意提醒宁贤一句,“宁贤,你鼻子流血了。”
闻言,宁贤吓得直接松开云清婉的手,两只手不停地擦着鼻血,眼睛不经意瞄到了手上的鲜血时,他只觉得自己头晕的厉害。
要知道,宁贤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怕,就只怕看见他自己流血。
所以,他在因为晕血而摇摇欲坠之前,对跟随他前来的小厮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到有人打我吗,你们还杵着干嘛?我要你们把他给我往死里打。”
小厮们听见宁贤发话,五六个人一起围着宁闲,考虑着该如何将人往死里打。
围观的人群见了这样的场面,都替宁闲惊呼了一声,要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任凭宁闲再勇敢,也不是五六个小厮的对手啊。
然而,宁闲本人却是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他正关心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温声问道:“清婉,你的手没事吧?”
云清婉看着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小厮,对宁闲说:“与其担心我,你还不如想想自己该如何脱身吧。”
宁闲回头看着身后的几个小厮,吓唬他们道:“他是大公子,我是二公子,你们谁敢打我?”
为首的小厮不以为然地说:“二公子,我们只听大公子的。”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谁都敢打你。
说罢,为首的小厮招呼身旁的同伴说:“按大公子说的,大家一起往死里打,谁让他竟敢对大公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