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红思量片刻说道:“是别启明!他来到组织内部工作时间短,目前为止只知道度明市棋牌坊交通站。现在你们四个人安全脱险了,而我此时最担心是在敌人内部的赵永田同志。出事当天夜间,高瑞云化装成中央军士兵曾经潜入到赵永田连部住宅处,敲了几次门没人开门,无可奈何给他留下了纸条,不知道赵永田什么时候发现纸条,如果当天晚上发现还能够逃脱抓捕,但是若第二天早晨开门时发现纸条,那可就危险了,我已经派人打听赵永田消息,随时做好营救准备。另外想办法尽快锄掉这个可耻叛徒,他对我们构成了威胁,是个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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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田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中央军总部审讯室,早在那里等候的岁光桃、骆占台、吕成跃几乎一齐起立假装迎接赵永田的到来。
岁光桃看着身前赵永田,嘴角微翘,对狱警厉声喊道:“快给赵连长松绑,都是自家人嘛,何必这样凶狠?有话咱们好说。”
见属下把赵永田松绑之后,岁光桃眼神一转接着说道:“赵连长啊,我往日待你不薄,你从一个卖苦力的长工,跟随我参加了国喆军,由无名小卒提升为少尉连长,你还年轻将来前途无量啊。你秘密参加共产党,他们给你什么好处啦?现在只要你悬崖勒马悔过自新,把你的上线下线,以及自己所知晓的共喆军一切秘密统统讲出来,杀共产党的回马枪,戴罪立功,我以司令的资格,保证你官复原职。如果有立功表现再晋升军衔,怎么样?”
赵永田闻言,搭耸着脑袋,苦笑着摇了摇头,仰起脸说道:“我多谢岁司令的关心和提拔了。有句老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曾经听过你多少次讲话,都是为了自己利益如何美妙。我们共产党人不提倡升官发财,吃喝玩乐,欺压百姓,我们信仰马列主义,为我们这群苦难大众所着想。坚决消灭人剥削人的资本主义制度,最终实现共产主义。你代表的是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观念与共产党的哲学道理格格不入的,我根本听不进去啊。”
一旁的吕成跃沉不住气,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赵永田!你小子别不识抬举,我是你的主人,又是你的顶头上司,还不了解你?想当年在祖粮仓镇你给我出苦力情景,冬天连棉帽子都买不起,耳朵冻地起水泡,一条绳子捆紧破棉袄冻得浑身发抖,还得喂牲口、做豆腐、压粉条,夏天光膀子下地干活,汗珠子掉在地上摔成八瓣,累得死去活来,那时你怎么不谈论马列主义、共产主义的高调呢?在这里别装蛋,我郑重奉劝你,必须老老实实地交待出共喆军黑名单,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赵永田顿时恶狠狠盯着他,怒目喷火:“吕成跃!你就是个地主阶级代表!我属于无产阶级。当年给你当牛做马,吃不饱,穿不暖受尽了你的剥削和压迫,我连我母亲下葬的棺材都没得准备!通过共产党的教导,使我知道了只有唤起工农民众和资产阶级做斗争,推翻三座大山才能获得解放,是我们这群人创造了世界上的财富,劳动人民才是天下真正主人,你们就是社会上的蛀虫!”
“咣——咣——”骆占台用木板猛拍桌子说:“赵永田,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是审讯室,是送犯人上西天的地方,你在这里逞能耍疯狂,有你好吗?来人,给你戴上刑具,用车送他去监狱见识一下犯人的状况就知道厉害了,保证老老实实交待自己问题。”
狱警走来给赵永田锁上手铐子,由广异群带领来到单间监狱,一名犯人蓬头垢面,仰面躺在乱草堆里,前胸被烙铁烫得一片黑红,肿块突出处起了嘎渣。脸上被鞭子抽的一道道血淋子痕迹。看见有人进来,犯人双脚乱登歪,拳头砸地,嘴里不断地咒骂骆占台是强盗、汉奸,有杀父夺妻的深仇大恨。又打开一间牢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三名犯人已经奄奄一息,身上伤口流出一堆堆血,凝成血衃,伤口高度腐烂。生出的白蛆满地满墙乱爬,人走过躲闪不开,白蛆被踩在脚下发出“刳呲刳呲”响声,真让人恶心。犯人悲惨地无力低叫:“救命啊。”遭到狱警的一顿狠打和怒斥。
走出监狱坐车又回到审讯室,骆占台问:“赵连长观看过监牢犯人有何感受啊?他们都是与中央军作对不知悔改的坏人,在监牢里受尽了人间的痛苦和折磨,生不如死呀,干受罪,我想赵连长是个聪明人,不会走这条不归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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