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渊开口就是三个无情的大字,狠狠戳痛了萧霁宁的心:“不可以。”
就在萧霁宁用震惊又受伤的目光看着他时,京渊又补了一刀:“这也不是京渊带给殿下的点心。”
“噢,这样啊……”萧霁宁耷拉下肩膀,手也不藏到身后了,而是移到身前低头捏着自己的肉手指,小眉头蹙着,神情无比失落。
这一低头间,萧霁宁的余光便瞥见离他们不远的假山后,露出了一块粉色的裙边――看样子,似乎是刚刚和京渊说话的宫女还没离开?
萧霁宁还没想通,而京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就想看萧霁宁这副小可怜的表情,总之他低头望了一会萧霁宁,才悠悠解释道:“这盒点心,似乎是大公主的婢女给我的。”
“大皇姐?”萧霁宁倏地抬起头,看来他刚刚和穆奎没看错啊。
只是这大公主无端端的,为什么要让婢女给京渊送一盒点心呢?
难不成他大皇姐,对京渊有意思?萧霁宁灵光一闪,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一下就猜到了真相。
大公主姓萧名摇光,是萧帝第一个子嗣,也是皇后的心尖宠,毕竟皇后无子,便只能将自己一双女儿放在掌心里疼爱,因此这大公主年过十七了还未有驸马,也没人敢议论什么,反正是天家娇女,大公主又并非姿色有瑕,反而娇艳貌美,只有大公主不想嫁的份,没有别人不想娶的道理。
但即便如此,眼看着女儿年过十七了还是不肯选驸马,萧帝也有些急,问大公主,大公主就说是有了心仪之人,再问是谁,大公主却不肯再说。
眼下看来,莫非这人是京渊?
不然怎么会叫婢女给京渊送点心,还要让宫女躲在一旁,看京渊收下点心后是什么态度。
不过这边,萧霁宁只见京渊将食盒拎起,目光淡淡地看着它,开口道:“那婢女说,大公主忧心我早饭没吃饱,所以特地让婢女送来了一盒雪山梅。”
萧霁宁听完后,重点全放在京渊话里的最后三个字上,小声嘀咕道:“雪山梅?我还没有吃过。”
说完,萧霁宁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未免也太直白了,旁边还有大公主的宫女在看呢,不过他说话声音小,京渊应该没听到吧?于是萧霁宁清了清嗓子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劝京渊道:“既然是大皇姐的一番美意,那京渊哥哥你……”
结果萧霁宁话还没说完,京渊就漠然道:“殿下此言差矣,京渊和大公主不熟,大公主又怎么会差人给京渊送点心呢?我看,说不定是有人知道殿下爱吃点心,所以借着大公主的名义,通过京渊的手来谋害殿下。”
哇,那句话被京渊听到了!萧霁宁顿时有些脸红,小声反驳道:“我、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吃点心的……”
而且萧霁宁觉得也不可能会有人真的蠢到用这种方法明目张胆地来害他呀?怎么害?下奶害人?大公主此举肯定就是在试探京渊对她是个什么意思呀。
“不,此人就是想谋害殿下。”谁知京渊正了深色,皱眉严肃道,“雪山梅因用奶羹切制而成,顶端置一粒红莓而得名,可宫内人人皆知九殿下对奶过敏,身边不可出现与奶相关之物,京渊日日和殿下相伴,大公主又怎会让婢女送这样的点心过来呢?”
京渊道:“穆奎。”
“奴婢在。”穆奎赶紧上前一步。
京渊把他手里的食盒拿了过来,再把自己手里的食盒递给穆奎,一套操作下来看的穆奎懵然,只听京渊道:“你快去让人查查这雪山梅里是否还有别的毒物,如若有,务必立刻禀告纯姬娘娘,让她彻查。”
穆奎还没回过神来,只懂听京渊的话行动,睁大眼睛连连点头拎着食盒走了:“是是是。”
萧霁宁:“……”
听听京渊说的话,又是不熟又是谋害的,大公主怎么想不开,看上了京渊啊?
大概是京渊这一番所作所为太过直男,不解风情,大公主下午竟然于萧霁宁和京渊在训武场习武时亲自寻过来了。
不过这也不能说大公主就是特地为了京渊才过来的,因为今日是初九。
每月初九,武师傅都要举行一次骑射大课,带领众皇子去马场练习骑射,今日大公主会来,是因为大公主也好骑射,得萧帝御批,每月初九都可以去马场和众皇子一起骑射。
想来萧帝约莫也是因为骑射课日都要到了,他却还没有带萧霁宁去选自己的小马,这才去了玉笙居的吧。
萧霁宁这才初来训武场不久,不知道训武场还有骑射课日这种东西,在武师傅宣布他今日可以不练习扎马步,而是能去马场“玩”后,除了萧霁宁和六皇子以外,其余几位皇子脸上的神色都十分期待,显然他们很喜欢骑射这门课,而萧霁宁如丧考妣,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尤其武师傅还特地关照了他――他的小马昨日刚选,武师傅知道他和小马还没培养起默契,就让萧霁宁先学学射箭,不用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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