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宁没理它,和京渊说道:“既然京将军问起了,我也想问问京将军,今日为何又穿了一身黑衣?”
除了他生母忌辰那日,京渊从不穿黑衣,可今日不是他的生母忌辰,而是萧帝的忌日。
萧霁宁可不觉得京渊穿这身黑衣是早有预料,要给萧帝送终才穿的,否则萧帝死时京渊就该在当场了。
“我去偷东西了。”京渊听见萧霁宁问他,勾唇笑了笑,说了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答案,“只可惜没有偷到。”
但萧霁宁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不过他对京渊去偷什么东西了不感兴趣。
而京渊说完话后便整衣在萧霁宁身边坐下,拎起酒壶给自己倒酒,结果抿了一口后却微微愣住:“……果酒?”
“是呀,我酒量不好,只能喝这个。”萧霁宁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京将军,觉得味道怎么样?”
“甜。”京渊闻言又笑起,将果酒一饮而尽,摇摇头道,“不过应该是殿下喜欢的味道。”
萧霁宁也笑着,眉眼弯弯地给京渊倒酒:“那京将军再来一杯吧。”
京渊知道萧帝死了,他也知道萧帝死前没说出新帝是谁,他还知道萧帝的托孤大臣里有他和京钺,所以萧霁宁现在成了众矢之的,所以他也知道萧霁宁找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是他没料到,或许果酒也能醉人。
要不然为什么他一开始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换成了另外的话呢:“好了殿下,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微臣已经喝了你倒的果酒,殿下深夜召微臣来此,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我想……”萧霁宁原先没那么紧张的,甚至在京渊来之前,他都坚信着京渊一定会同意他的提议,只是临到此时,他的心跳的却十分快,顿了顿话音才能将那句话说出——
“我想京将军能够保护我。”
京渊闻言身体未动,只是掀了掀眼皮望着萧霁宁,静了一瞬后,问萧霁宁道:“保护殿下?”
“是的。”萧霁宁对京渊也有几分了解,他明白京渊是在等他继续把话说完,于是萧霁宁道,“京将军,你我都知道,父皇想传位的皇子是七皇兄,只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所以我恳请京将军能够保护我,一直到我七皇兄登基为止。”
萧霁宁明白最后登基的人是京渊,也知道京渊对帝位有野心,可这点就是他无论如何也要装作不知道的事,不然京渊很可能对他起戒心,所以只能说是七皇子。
他话音落下后,京渊垂眸不语,看似是在思索他的请求,可是京渊却没摸腰间的玉佩。
静默须臾后,京渊没有抬头,声音却压轻了许多:“殿下,微臣倒有一个法子,不知殿下可愿一听?”
萧霁宁道:“你说。”
京渊依旧低着眼睛,望着身前的酒杯,缓缓道:“谢相和萧默忠心耿耿,不偏倚任何一位皇子,殿下还有辅国公和微臣,殿下何不——”
说到这里,京渊才抬眸看向萧霁宁,淡声问道:“自己登基为帝?”
萧霁宁闻言神色也未曾改变,只说:“同样的问题,京将军曾经在一品楼已经问过我一遍了。如今我的回答依旧不变。”
京渊还是劝他:“可殿下,今时不同往日,微臣希望殿下三思。”
彼时萧帝还没死,有机会立下新太子,那时萧霁宁就算有心为帝,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可如今萧帝已死,又未明说新帝之名,萧霁宁兵权有京家,朝堂有辅国公,他与七皇子八皇子交好,就算他登基七皇子八皇兄心有不愿,也不会明说,都会支持他。
就算他京渊这个将军看上去不那么值得相信,但萧霁宁如果想要登基,就必须信他。
京渊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目一直盯着萧霁宁的眼睛,这双杏眼他看了几十年,几十年一如既往的干净明澈,在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可他就是不信。
他很想看看,在这样巨大的诱.惑下,萧霁宁对帝位是否真的还是不心动——他的眼神,是否还能继续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手肌腱炎犯了……吃了止痛药睡了一下午,还有手指也能得甲沟炎吗?我手指甲有个地方长歪了,好痛,流脓了怎么办qaq……
今天打字真的很慢,更的有点晚了,老规矩更晚了我就发红包,评论区抽50个发。
另外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大家是想看直接宁宁登基,还是像原著里那样先等三个哥哥登基又被京渊杀掉后他才登基?
不管选哪一个,都会处理几个哥哥的问题的,区别只是登基的顺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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