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纵着他,于是笑着抱紧他的劲腰,偎进他的胸膛。
周宏将头贴着她乌黑的秀,双臂抱着她香软的娇躯,心里淡淡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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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端午。
近午的阳光有些灼热刺眼。
周宏忙完公事赶回府里接林清前往张府送节礼。
周管家昨晚便将礼物备好,见周宏回来忙张罗着将礼物装车。
林清踩着明晃晃的阳光上了马车。
车子碌碌前行,车厢里,玉儿理着香包的穗子,顺手将鹅黄的香包系在林清的腰间。
林清低头打量着禁步旁的香包道:“玉儿,你这手艺越好了。”
月儿抿嘴笑道:“谁叫家里有个不通女红的,如此我也只得尽力补救。”
林清心虚的嘿嘿笑了两声,低头摩挲香包的穗子。
周宏策马走在车旁,听着车内传出的漫语轻笑,轻轻挑了下嘴角。
车子经过小半个时辰的摇晃,终于到了张府。
林清随周宏入院时,隐隐闻到酒香,又见春夏相交之时的蚊蚁飞虫都不见影踪,便知定是已经撒过雄黄酒的缘故。
张御医早早备下酒宴,只等两人到来。
林清随着嬷嬷入了内院的厅堂。
周宏被张家长孙张俊达请去了外院的花厅。
宴席随着众人落座开始了。
席间,林清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闷头吃菜。
张家的大夫人王氏慈和的看着林清,“难为你还想着过来。”
林清忙咽下嘴中咀嚼的食物,道:“哪里,这都是我该做的。”
小王氏凑趣道:“今儿一早,姑姑就念叨着你要来,催着仆妇赶快洒雄黄酒呢。”
大夫人王氏瞪了儿媳小王氏一眼,道:“你这皮猴,就你话多。”
小王氏想来惯是这样调笑,根本不在意大王氏的嗔怪,抿嘴直笑。
赵氏也道:“我还想着,今年怎么这么早洒扫屋子,原来是大嫂盼着清儿过来呢。”
林清笑盈盈的起身屈膝一礼,“多谢干娘惦记。”
大王氏连连摆手,“快起来吧,坐下吃饭,别听他们乱说。”
林清看着大王氏端庄慈和的面容,忽然有了亲近的念头。
此时,外院的花厅早已酒过三巡。
张御医张老爷子喝的脸色通红,张承基边扶着老爷子起身去后面歇歇,边小声吩咐下人去煮醒酒汤。
张承业见父亲和兄长离席,便坐直身子,面露踌躇,欲言又止。
周宏一早就清楚张家境况,所以看到张承业的样子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张俊达见二叔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有些急的冒汗。
周宏看了看一左一右的叔侄俩,抬手拿起桌上的青纹瓷杯慢条斯理的抿了起来。
终于,张承业攥了攥拳头,满脸通红的道:“周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周宏放下酒杯,道:“你我两家交好,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若能帮忙,我绝不推辞。”
这话听着不错,可张承业知道,这是沾了林清的光。若不是周宏想要给林清做脸,想让她出嫁时更加体面,他才不会看上父亲这个芝麻绿豆的官身。
可就算是这样,周宏的一番话还是给了他勇气,让他能够将下面的话说出口,“犬子天资聪颖,百家子集都稍有涉猎,只可惜没有名师指导,所以至今不曾取得功名,……”
周宏耐着性子听着,可等了半天也没有下文,便问:“然后呢?”
张俊达急得额头沁出汗珠,忙道:“二叔是想问,您是否认识国子监的先生,能否让舍弟破格进国子监攻读一二。”
张承业见侄子已经将他要说的说完了,感激的看了侄子一眼。
周宏淡淡一笑,问:“就这事?”
张承业用力点头,道:“对对,就这事。”
周宏摩挲了下手边的杯子,道:“这事不难,我认识一位博士,跟他招呼一声,安排个学子进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承业大喜,忙举杯道:“多谢大人。”说罢便一口干了。
周宏淡笑着举杯喝了下去。
张承业心头大事得到解决,顿时浑身轻松,连连举杯敬周宏。
周宏含笑随了几杯,便借口酒量不济,不再喝了。
张俊达眼见二叔满脸醉意,担心他喝多误事,便命人将他扶了下去。周宏看着张俊达微微笑了下,心道:这位张家长孙行事比起其他人倒是强上许多,就不知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