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林清,周宏去了诏狱。? ?
刚应完卯,内阁就传出话,锦衣卫佥事周宏玩忽职守,着令停职反省。
这道命令一出,诏狱顿时一片哗然。
林铁王通更是跑到公事房找他询问究竟。
周宏淡淡一笑没有应答,只是拿起手边的常服,去了隔间。
门外一阵噪杂,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公事房的门猛力弹开。
林铁王通同时转头看了过去,锦衣卫佥事秦越迈着四方步,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
周宏系着绊带走了出来,“秦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秦越看着周宏一袭布衣迎面走来,心里一阵畅快,曾经被他抢走百户之职的旧怨涌上心头。
周宏走到他跟前站定,道:“大人可是忘了所来为何?”
秦越哼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从未见过周大人这么……落魄,一时忍不住就欣赏起来。”
周宏淡然的理了理袖袍,“多谢大人赞。”
秦越咬牙,哪个赞他了。
秦越自知嘴笨,不愿再费口舌,便道:“我来收回官服,补子,腰牌以及佩刀。”
周宏将手中的衣物递了过去,“不敢劳烦,在下已经准备好了。”
一旁的校尉接了过来,秦越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林铁王通冷冷的看着他背影消失后再次围了过来,“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周宏笑了下,道:“以后别叫大人,你们一个总旗,一个百户,我一个白身,哪里还能让你们这么称呼。”
林铁单膝跪地,拱手道:“大人不要这么说,我是你一手提携起来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大人。不论何时,我都以你马是瞻。”
王通紧随其后,也跪地道:“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周宏玩味的看了眼王通。⊥,
王通局促的笑了下,“大人,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刚一愣神,下手没林铁快。”说完瞪了眼林铁,道:“你这家伙平时看着憨直,这时却机灵无比,硬是比我快了一步。”
周宏笑着示意两人起身,道:“行了,我们共事多年,我明白你们的心思。只是……算了,有些事,以后再说吧。”
周宏本想告诉他们皇上另有旨意,可一来,诏狱人多眼杂,一个不慎便会走漏风声,二来,他也想看看这昔日的左膀右臂在他失势后会如何表现。
刚才王通的举动,他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王通此人一向老练圆滑,可他也知道他不敢也不会背叛他。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不能一概而定,但唯有生死考验才能检验忠心与否。
王通不知周宏所想,只看他面上淡淡,说话又含糊不清,心里便惴惴起来。
林铁一贯直心眼,见周宏这么说,便道:“大人,我送你回去吧。”
周宏笑了笑,没拒绝他的好意。
﹏﹏﹏﹏
周府,外院会客厅。
周宏的叔叔周昌生大喇喇的坐在正对门口的椅子上,周管家面带怒色的看着他。
周昌生也不在意,闲适的好似在自己的起居室一般。
屋里很静,坐的久了难免无聊,于是他便绕着厅里的多宝格转了起来。多宝格每一格都摆着精巧的物件,其中一个黄玉精雕的马踏石案摆件引起的他的兴趣。
周管家冷眼看着他先凑近端详,然后放在手里摩挲把玩,最后更是拿着它回到座位上,看这架势,是准备等下带走。
周管家语带冰寒,“您还是放回去的好。若不然,您前脚走了,我后脚报到衙门里,怕您的面上就不好看了。”
周昌生呵呵笑了下,“你一个奴才也敢跟我这么说话?谁给你的胆子。告诉你,爷可是升官了,以后要叫我老爷,或者大人也行。”
周管家嗤笑一声,道:“又是舔了万震的脚丫子,人家给你打赏的吧!”
周昌生眉毛顿时竖了起来,拍案欲起,“你……”,很快他像是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你还不知道呢吧,你的主子周宏今天已经成了白身,以后他见了我,是要跪地叫我老爷的。??.ww. ?”
周管家哼道:“似你这般小人得志,也不知这官能做几天。”
周昌生刚刚下去的怒气又被他勾了上来,不过他并没有火,而是挑着眼梢,斜眼看着周管家道:“甭管干多久,反正现在我是官,你是民,我说话你就得听着,我拿你东西,你就得忍着。”
“呸,你这狗东西,居然敢如此猖狂。”
一声大喝从门口传来,惊得周昌生一个后仰,险些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周管家转头去看,周宏带着林铁王通走了进来。
林铁大步走到厅里,抬手将周昌生提溜起来,“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看着他魁梧彪悍的体格,圆若铜铃的大眼,周昌生不禁骇然的张大了嘴。
林铁不知他受惊过度,还当他故意装聋作哑,便抬手将他举起,顺便还晃了两晃,“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我要你再说一遍。”
周昌生挣扎蹬着悬空的双脚,大声叫道:“周宏,你就这么看着你叔叔受欺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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