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涛带着众人入狱强行要提犯人,严景辉命人拦下。▲.ww. ?
分属两地的校尉互相推搡在狭窄的过道间寸步不让。
马涛这边的校尉要冲进去,里面的校尉纷纷向外推挤,两方争持不下,本就不宽的地方一时竟被挤得没有一丝空隙。
严景辉看着眼前的情形,转了下眼睛,转身向刑房走去。
马涛见他脸色阴沉,神情冷厉便知不好,忙抬脚狠狠的踹了出去,拥挤的人群猝不及防,如推山倒柱般哗啦啦倒了一片。
马涛不管不顾,踩着躺倒在地不住‘哎呦’着的人身,向着里面大步冲了去。
刑房内,严景辉面带冷戾,抬手抽出绣春刀,劈手砍向距离最近的一个汉子。
凌厉的刀锋闪着森冷的寒意,夹裹着细细的啸音向着汉子迎头袭去。
汉子似已有所察觉,但他只微微抬头静静的看着寒光越来越近。
待到光芒临近头顶时,他轻轻合上眼眸,满是血污的面容带着一丝安详从容。
忽然‘锵’的一声,响亮刺耳的金铁交击声骤然响在耳畔,震得他一惊,忙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幕,叫他不由一愣。
一步之遥的严景辉神色怔愣看着旁边,手里已是空空如也,循着他的目光便看到一位七尺高的壮汉,手里紧紧握着绣春刀,看那严阵以待的表情,大有举刀再挥的架势。。
那人一身大红飞鱼曳撒,汉子便知道来人的身份,且他丝毫不怵的瞪着严景辉,就能猜到他的官阶必然不会太低。
只见他谨慎的盯着严景辉,身形晃到就到了高高的架子旁边,逐个劈断上面的绳索。伤痕累累的几人顺势滑落在地,那人一慌,忙又蹲下抬手试鼻息,待到确定都还喘气后,他才长舒口气,站了起来。
严景辉自知功夫不及他,再动手也只是自取其辱,索性动也不动看着他的举动,直到他忙完站才道:“马涛,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拼命?”
先被放下的汉子意识还有些模糊,在他即将坠入黑沉时,脑中还在想,原来救下他的叫马涛。??▲? ★
马涛扔下地上的汉子,看向严景辉,“哪有什么好处,不过是看不过眼,出手相助罢了。”
严景辉冷冷一笑,对他的话一句也不信,“仅仅看不过眼就这么三番五次的阻拦我?你这理由可说不过去啊。”
马涛呵呵笑道:“救人还需要什么理由。我倒想知道刚刚大人为何见我提人便要如此拔刀相向?”
两人就么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试探,严景辉想知道马涛是否知道密信之事,马涛也好奇严景辉为何这般无依不饶,只是两人浸淫官场摸爬滚打了多年,早已练得滴水不漏,直到门口已有校尉来报,两人俱都一无所获。
马涛结束了没营养的交谈,转而看向校尉,“什么事?”
校尉看了看严景辉,走到马涛跟前,拱手道:“大人,直隶司礼监派人来了。”
马涛皱了下眉,神情有些着恼,“他们来干什么?”
校尉摇摇头,小声道:“大人还是去看看吧,我瞧着来人面色不善。”
马涛忍住爆口的冲动,重重踩着地,大步走了出去。
严景辉听到了校尉的回话,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狭长的过道,几个黑衣番子带着一对重甲兵士徐徐向着里面走来。
马涛快步迎上前,拱手道:“在下千户所马涛。”
领头的番子翻了翻眼睛,看他一眼道:“我知道你,从前听人说你干的不错,镇守大人还说你是个人才,可现在看来满不是那么回事!”
马涛被他说的一喜随后一惊,忙道:“公公此话怎讲?”
番子哼了声,掐着尖细的嗓子道:“芜湖是你的地界,可你却任由外来的什么人在这里肆意抓人,你说这是不是失职?”
马涛暗暗后悔,之前不该贪图些许小利,放纵严景辉满街抓人,给了这些太监抓小辫子的机会,但好在他醒悟的早,赶来这里捞人,如此还能辩解一二。?◆?.ww. ★
马涛定了定神,道:“公公有所不知,严指挥使来时在下已有所阻止,可他打着为宁王缉凶的名义,在下想着宁王身份贵重,便没敢多拦。”
番子瞥了眼后面的严景辉,道:“宁王之事,自有官府衙门料理,杂家倒不知锦衣卫还有查案的职能。”
严景辉闻言大怒,喝道:“本官倒要问问你,锦衣卫有何职能?”
番子理都不理他,看着马涛道:“被抓来的无辜百姓何在?”
马涛瞥了眼后面铁青着脸的严景辉,忍着溢出嘴角的笑意道:“在刑房。实不相瞒,在下此次来,也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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