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个玉佩递给了德叔,缓声道:“阿钊身上身无长物,不能好好答谢刘大夫的恩情,这个玉佩还请德叔转交给她,若她有什么难事,可手持玉佩去上京找我,只要阿钊能够办到,一定为刘大夫效力。”
德叔神色有些犹豫,陆宸却微微勾了勾唇,道:“德叔,这个玉佩贵重,说不定日后真的能够帮上你们家姑娘,还是收下吧。”
德叔这才收下了玉佩,恭敬道:“谢谢夏侯公子。”
话别了德叔,夏侯钊和陆宸,沈素年一行人出了门,巫惜玉在后面紧紧拽住了陆宸的衣衫,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师哥,你一定要看紧沈大妞,那个五皇子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呢!要是弄丢了沈大妞,我可饶不了你!”
陆宸微微一笑,刮了一下她的头发,道:“知道了,用得着你教我,你在这里不要惹是生非,要听沈家伯母的话。”
“知道了!用得着你啰嗦,沈伯母昨晚就说了,从今之后我就是她亲生的女儿了!你和沈大妞赶紧成亲了搬出去!”
沈素年:“......”她娘亲真的说过这样无情的话吗?
“走吧,这马车,我们怎么坐?”夏侯钊站在马车前,并没有听见陆宸和巫惜玉的悄悄话,反而蹙着眉头看向了陆宸,出声问道。
陆宸自然而然道:“马是我的,车是我的,你一个蹭车的,赶一下车不过分吧?”
夏侯钊:“.......”
他正要回答,沈素年却觉得人家堂堂一个皇子之尊,给他们两人赶车,怎么看怎么不好急忙出声道:“这怎么能行,夏侯公子身份尊贵,你坐后面,我来赶车吧。”
陆宸:“.......”
“哪里用得着你赶车,你赶车不如我赶车——不,不行!”陆宸正要将赶车的活儿揽过来,却猛地惊觉,要是他赶车了,那沈素年坐在后面,对着一个别有用心的夏侯钊?不行!绝对不行!
“我,我赶不了车,我身上的旧伤发作了,痛得很!”;陆宸急忙调转了话头,蹙着眉头,一脸痛苦地说道。
“那你——”沈素年正要说话,夏侯钊却自觉道,“沈捕快,陆宸兄弟有伤在身,你还是在后面照顾一下,我来赶车就行了。”
“你,你会赶车吗?”沈素年忽然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迟疑地问道。
毕竟是一个皇子,从小尊贵,万千奴婢,怎么会赶车这种粗糙工夫?
她这话一出,陆宸心里头顿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夏侯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还真的不太会赶车,赶一阵子可以,但是赶长远的话不太行,而且会有些颠簸——”
陆宸:“.......”
沈素年:“.......”
“算了,还是我来赶吧,陆宸身上有伤口,免得等会颠簸之下又裂开了。”沈素年拿起了马鞭,将身侧的陆宸推到了夏侯钊的身侧,“劳烦你照顾一下陆宸了,阿钊兄弟。”
“辛苦你才是真的。”夏侯钊果然十分周到地扶着陆宸,将他扶上了马车,道,“小心些,陆兄弟。”
陆宸:“.....”
没办饭,最后他只能上了马车,和夏侯钊一人一边,四目相对,气氛诡异。
沈素年将马车赶得又平又稳,慢慢走上了官道。
走了半日,夏侯钊实在是无聊至极,只能先开口道:“不知道陆宸兄弟现在在做什么营生?”
陆宸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越发的觉得这个夏侯钊真是浑身上下都写着没眼色三个字!他现在想法设法瞒着沈素年呢,他倒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从小家穷困潦倒,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过活,后来长大了,大夫说我从小饿坏了,胃不好,只能吃软饭。”陆宸淡淡开口,一本正经道,“所以我现在没有什么营生,就是跟着沈捕快过活,指望她养我了。”
夏侯钊:“......”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这样真的好吗?
“陆兄仪表堂堂,身手过人,不如投身军队,为自己打拼一番丰功伟绩?”夏侯钊不忍看着陆宸如此堕落,好言相劝道。
“浑身是伤,一不小心就会复发,实在做不了舞刀弄枪道粗重功夫。”陆宸十分无奈地叹气道。
“那不如挑灯夜读,考取功名,亦是一条康庄大道。”夏侯钊又说道。
“从小家贫,父母不疼,目不识丁,仅可会写自己的名字,考功名无异是天荒夜谈。”陆宸皱着眉头,叹息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