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是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我是赖定你的意思!你娘亲可说过了,要让我入赘你们家的!”陆宸咬牙切齿道。
“真入赘?”沈素年心跳如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年头,还有上赶着入赘的人,还是如此多才多艺,相貌英俊,本事又大的陆宸?她莫不是在做梦吧?
“真入赘!等办完你想办的事情,我们就成亲。”陆宸斩钉截铁地说着,然后从脖子上摸下了一个玉佩,飞快地戴在了沈素年的脖子上,“这是定亲信物。”
沈素年一垂首,就看见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捻着一只通透晶莹的玉佩塞进了她的衣襟里头。那只玉佩单看成色,就知道华贵非常。
她脸色一红,有些忸怩道:“可是我,我没有准备信物——”
“你不是早已经送给我了吗?”陆宸摸了摸自己发上的那只素雅木簪子,缓声问道。
“这个猜谜送的——”沈素年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低声道,“要不,我去了京城再给你买一样?”
“那感情好,反正以后我就靠你养着了。”陆宸愉快地答应了。
沈素年:“.....”这人怎么不按常理来出牌啊,正常人不是应该推辞一下,然后表示有心意就行了嘛?
不过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沈素年只好迎着头皮继续问道:“那你,那你想要些什么?”
“最好同样是玉佩吧,这样才能看出我们是一对。”陆宸一脸正经道。
“你这个玉佩多少钱?”沈素年心里头忽然涌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黄金有价玉无价,我找人估算过,这个玉佩约莫值一箱子金子吧。”陆宸淡然道。
沈素年:“......”一箱金子?她输了,她输了,她不配送定情礼物这种昂贵的东西。
正愣着,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动静,像是踹门的声音,而且踹的,还是对面夏侯钊和陆宸住的房门。
两人迅速对视一眼,赶紧打开了门,却见那些官差去而复返,已经扣住了夏侯钊。
“你们干嘛捉人!”沈素年一看急了,赶紧上前问道。
“他没有通关文牒,查不到身份,我们怀疑他就是杀害清音雅筑采青姑娘的凶手!现在要带回去审问,你们不得阻拦,某则就是妨碍公务。”那为首的官差声音冷厉道。
“你们带走他,也是妨碍了我的公务!”沈素年寸步不让,“况且这洛城的人那么多,除了走官道的人有通关文牒,那么多的人没有,你们都要抓去审问吗?”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县城来的捕快,为区区七品县令办事,我们洛城是什么地方,我们是给洛城知府大人办事的,官大一级压死人,你懂吗?”那官差睨了沈素年一眼,嚣张地说道。
“无证无据,你们就捉人,接着呢,是不是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你们这样做事,对得起你身上这一套衣裳吗?”沈素年眸中满是厉色,逼问道。
“你给我让开!本捕头今日一定要将他带回去审问!”那官差拔出刀来,冷声威胁道。
然而,他的刀还没有拔出来,手上却莫名受了一记重击,痛得手腕酸软,完全没有了拔刀的力气,他正要出言斥骂,两个膝盖却也同时一软,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沈素年的面前。
沈素年勾唇冷笑,沉声道:“这位捕头,即便是想要向我请教如何破案,也不需要行此大礼,大家都是拿着朝廷的俸禄,给陛下和百姓办事,既然你有求于我,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一个——”那捕头正要起身扑向沈素年,脚上却又猛地一滑,整个人连续摔了几个跟斗,愣是将腰骨跌得肿痛。
他艰难地扶着腰肢起来,知道沈素年不好惹,只好放软了态度道:“你是说你有法子查案?”
“你们好生招待他,不得用刑,不得逼供,给我两天时间,我自然可以查出真凶来。”沈素年面目冷厉地说道。
“两日?你怕不是做梦吧?你刚才也说了,洛城那么多人,没有通关文牒的不知凡几!”那捕头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若是我查不着真凶,你便将我当了真凶,绳之于法,了结案情,如何?”沈素年淡然地睨了他一眼,“横竖你们办案,不过是交差,也不在乎多一桩冤假错案。”
虽然冤假错案都是衙门的常态,不过被一个小姑娘这样当众说出来,那捕头还是觉得面上无光,只能道:“好,不过此事还需要禀报一下知府大人,再行决定。”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沈素年扣住了夏侯钊,分明是要逼着他们让自己参与这个案子,才肯将阿钊交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