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妻可是当众承认了本公子是他‘义兄’的。”
王源为难地看着柴济川,以王源和镇北侯府的恩怨来说,“义兄”之说那就是个美丽的错误,是不需要提起、必须忘却的那种。
柴济川不知,正纠结着到底是认下“义兄”以后相亲相爱一家人,还是矢口否认。
不能找个“义兄”是个身份低的大魏人就算了,还是个一看年纪就比自己小好多的,说出去丢不起这人。
王源实在是困,都要迷瞪到睡着了。柴济川总算计较清楚了,一拍手站了起来道:
“那就别义兄了,本皇子认你当义弟如何?咱们就是完美的一家人了!”
王源想抚掌大笑的,这柴济川是个人才,自己拖了好多天的事情能以这种方式结束,真是再完美不过了。
面上带笑,却非要蹙了蹙眉,道:“这样的话,你那未婚妻能不能应?毕竟是她主动要认我当义兄的。”
柴济川头一昂道:“那能是事?等好吧!”
王源:“可我凭白丢了个义妹,还是怀朔郡主,岂不是吃大亏了?”
王源眨着眼睛看着柴济川,他也想知道这西疆三皇子到底是知道自己和镇北侯府之间的关系,还是不知道?
柴济川再次拧眉道:“不如你跟为兄回西疆算了,为兄保证,不说咱俩的关系,只说你这一身文采,就够当二品的文渊阁大学士了,在这里才是个从五品,没个靠山确实不好混。”
王源有些许感动,道:“我是威远侯的幕僚,能靠一点儿威远侯的势。”
柴济川撇嘴道:“得了把,以为本皇子看不出来,威远侯就不怎么看重你!
看看你,这么点儿伤养了这么久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威远侯有心的话,什么好药你吃不起?话说我给你的雪莲丸你是吃了还是没吃?”
……
王源扶额,每次和柴济川说话,话题总能无缘无故地跑得自己拉也拉不回来。
不过那叨叨叨的话总让他放松下来。
柴济川说了很多话,最后留下了一个玉佩,说是西疆皇子身份的象征,留给王源这个小可怜。
必要时能护一护他也是好的,毕竟是他三皇子认的“义弟”,岂能随意被人给欺负了去?
王源握着手里的玉佩不断摩挲,田芙蓉端着膳食过来,远远就笑着道:
“今日稀罕了,侯爷居然弄来了不少血燕,说是给公子养身体的。思远你说,侯爷是受了什么刺激?”
王源看着碗里晶莹亮泽的燕窝,确实比以往吃的品质上了一个台阶。
王源失笑,大概、也许是听到了柴济川的厥词吧?
吃了一口,甘甜顺滑,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好久的血燕,味道就是不一样。
转眼吃完,转头就看到了田芙蓉望着自己手边的玉佩一副回忆神伤的表情。
“娘?想什么呢?”
田芙蓉抬起帕子擦了擦眼角道:“想你娘了。这块玉佩和你娘以前身上随身带着的一块太像了,只是你娘当初遇上山匪逃命途中,那玉佩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