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死呢?”
王源真是惊诧加怒气,真是脑子抽了,让他进来气不死自己吗?
姬无良看着头顶冒烟的王源,听着他的指责,本来觉的挺正常的一件事,怎么就这么没理没据了?
“本侯接掌了镇北军,匈奴的事情自然能多知道一点儿是一点儿……”
对上王源发红的眼睛,赶紧改口:“本候都安排好了,路本候自己打通,你最后进来就行,没有危险的。”
呵呵呵……
王源气笑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侯爷你信吗?
只要你今日动弹了,不管本公子试出来了没有,一颗怀疑的种子就在皇帝心头种下了。
不管你安排得再好,皇帝对你的行踪不知道能否察觉,但一个有腿伤的匈奴人冒死探监的名头,会不会从此后就定在我头上,想摘都摘不掉?”
王源叹息,就这么个脑子,还是赶紧回战场上冲杀去吧,在京城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过三年的?
姬无良被王源说的话整的一懵一懵的,咋,还有这么多事?
幸亏自己这三年运气不佳,什么机会也没抓住,不然这是一动弹,就玩完的节奏?
王源忽然就没那么气了,跟个没脑子的气,能气死自己,他还不知道你为啥气。
有句话咋说的:生活就是允许一切的可能,不过就是见招拆招?
王源突然间就顿悟了,也释然了。
放缓了语气道:“侯爷也不用琢磨了,那兀赤翰就是匈奴人,一嘴的匈奴话本公子早就听过了。
早知道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结果,真是白费我那许多力气。”
然后挥挥手,跟赶苍蝇一样。
姬无良感觉心里难受的不行,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就是不愿意走。
“那个,王源,本侯很看重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你好。之前本侯脑子有些轴,有些事情没想明白。
现在想明白了,以后定不会再犯相同的错了,你那个,别难过,可好?”
王源烦躁的心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惊得他愣了一下,一时之间都不知道用怎么个表情看他了。
王源垂眸道:“之前也是我一厢情愿了,把自己定位为侯爷的幕僚,想要一个尊重,是我奢望了。
刚刚我也想明白了,去他的什么幕僚,本公子就是我,我该有我自己的生活!
没必要非把自己拴在侯爷的身上。
侯爷既往也没有以名士之礼邀请,我何故舔着脸非要要一个名士的待遇?
是我着相了,难为了自己,也难为了侯爷。
两日后侯爷就要赶赴西北,三五年内怕是没有归期。
侯府想必侯爷定有处置,本公子也不适合继续住下去了,明日本公子就另觅住处了。
至此咱们也算宾主尽欢,往后就只是同僚,希望侯爷官途坦荡,遇事呈祥。”
说完向姬无良施了一礼:“书砚,替公子我送客!”
姬无良呆呆地看着王源,这书生,气个没完了?
本侯都开口道歉了,还要送客?
不是,客?
本侯在自己的侯府里什么时候是客了?
不对,本侯在王源的心里变成了客了?!
以前王源和自己说话都是属下属下的自称,刚刚,他说的是“我”?
称自己是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