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大堂,台上清倌人正在弹着琵琶,台下一众儒生打扮的人分桌而坐。
李常乐询问道:“胡方鱼是什么人?”
秦思武说道:“是个人渣。”
这话让一旁的小厮听了去,瞬间警惕起来,怎么看这位客官都像是要闹事的样子。
如他所料,秦思武在看到某处坐着的一道身影后,大笑几声,朗声道:“有没有空桌,本世子饿了!”
小厮见状直接溜走,不知是不是去通知掌柜了。
这一声及其突兀,惹得堂前众人纷纷回头,一见到来人,都变了脸色。
李常乐惊讶地看向秦思武,说起话来怎突然如此张扬了。
“他这是怎么了?”李常乐向徐广传音询问。
徐广面露无奈之色传音道:“世子殿下他与上京书院不和,曾站在书院门口骂了整整三天。”
“这也是世子殿下这些年来做的唯一比较出格的事。”
“是因为那个叫胡方鱼的?”
徐广点头,没有多说。
只见秦思武走向一直注视着的那道身影。
“好久不见,胡大才子。”秦思武眼神玩味。
“秦……世子殿下,你想做什么?”
胡方鱼有些坐立不安,但又一想周围都是同窗好友,胆子不由大了几分。
秦思武笑道:“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什么?”
“别让我在书院外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来人!”
徐广一个闪身站在秦思武面前。
“找根绳子,把他给我绑了,就吊在这房梁上。”
徐广应是,撕扯下旁边的帷幔,接着就要绑人。
中间一桌上的一个年轻学子起身说道:“世子殿下难道要当众行凶?”
“我何时行凶了,我可是好好站在这里未曾动他。”
“纵使属下行凶,理应同论。”
秦思武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学子:“原来是柳夫子家的小公子。”
“今日是你的场子?”
“我也不想扰了你们的兴致,但我这人不喜欢食言,胡方鱼今日我是必须要打一顿的。”
李常乐和王成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表情古怪。
王成小声问道:“道长,秦兄这是咋了?”
“这我怎知,不过他说他有分寸,我们看着就是了。”李常乐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柳公子道:“我辈读书人,不以武论道,不以力乱法。”
“即便你贵为世子,也不该罔失法度。”
“你若执意纵人行凶,在下定要告知祖父,让祖父面圣。”
秦思武故作无奈道:“你们书院里的人就是没脸没皮的,告状也说的如此大义凛然。”
“那好吧,我便不打他,”秦思武靠近胡方鱼,低声说道,“小心别走夜路。”
随后丢下一众面色难堪的书院学子扬长而去。
他本来就没想动手,出手打人的话这柳公子定然是要告状,万一柳夫子真去陛下那说一通,他还得受罚,得不偿失。
在同窗面前羞辱一番使其难堪便够了。
“扫兴,真是扫兴。”
“怎么,世子殿下与那人有仇?”李常乐语气揶揄。
秦思武冷笑:“他也配,就是个人渣,只会躲在书院当缩头乌龟的小人。”
秦思武长舒一口气,说道:“让李道长和王兄见笑了,唯有此人,便是杀他我都觉脏了手,即便他死上千遍万遍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王成忍不住问道:“这人看样子也不是那敢犯事的人,到底是如何惹了秦兄?”
“说起来话可就长了,二位今日索性便在我府上住下,徐广,你先行回府安排人准备晚饭。”秦思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