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为什么,根本不懂上下之分。
楼大忠见到钦天监修士恨不得直接绕道走,可他是总负责人,出了事就是他的错,他也无法放任那群钦天监修士无所事事。
这些天钦天监领队换人了,换了个哑巴过来,整日只知道抱着剑坐在墙头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修为多高呢,五境而已就摆这么大谱。
“哎,换班了。”楼大忠仰头喊了一声。
白夜闻言飘飘然落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楼大忠在后面龇牙咧嘴,他有股冲动,他想上去掰开这小子的嘴看看到底长没长舌头。
“共事这么多天,一个字儿都没说过,这是压根儿就没看得起我啊。”
楼大忠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也来坐坐这墙头。”
跟着的捕风堂众人起哄:“头儿,我也想坐!”
楼大忠骂道:“滚蛋,都给我巡逻去。”
“我数到三,谁跑得最慢今晚守夜。”
一个老道士晃晃悠悠从远处走来,老道士穿着一身破烂道袍,身材消瘦,山羊胡,贼眉鼠眼,手中持着一道泛黄帆布,上写“无有始终”四个大字,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算命求签,一两银子”。
老道士旁若无人,从楼大忠眼皮子底下经过,楼大忠却毫无察觉。
哒哒哒,伴随着木杖拄地的声音,老道士一步一阶登上了天坛。
一道模糊的影子闪现。
那道身影面对老道士:“你要干什么?”
老道士声音沙哑。
“贫道只是来看看这天坛建的如何了。”
“哼,在本座面前,你最好不要自称贫道,除非你这具行走人间的分身不想要了。”
“呵呵呵,还请手下留情,我这具分身还想多活几年呢,我这就要南下了,多多保重。”
老道士说完转身便走,又拄着木杖一阶一阶走了下去。
经过楼大忠时,老道士打了个喷嚏,一股妖风袭来,卷起尘土。
楼大忠被漫天的风沙喂了一嘴土,直喊倒霉,这破墙头谁爱坐谁坐,他反正不坐了。
“晦气,那小子有毒吧。”
楼大忠骂骂咧咧地走了。
天坛之上那道模糊的影子似是在看着老道士远去,直到老道士消失在视线范围内,那道影子才缓缓消散。
楼大忠转悠着转悠着,忽然又看见了白夜。
本想绕道走,但鬼使神差的还是凑了上去。
“我说你整天抱着剑做什么?”
白夜没有搭理他,不过今天的楼大忠似乎格外烦人,势要让白夜开口。
“唉,你们钦天监的修士都有毛病吧。”
“懂不懂什么叫前辈,知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
白夜睁开眼睛:“我在修炼。”
楼大忠嘿嘿一笑,极其猥琐。
“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共事这么多天,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
白夜没有回答。
“得,又成哑巴了。”
“修炼修炼,也没见你修出什么花来,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
白夜以一种漠视一切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楼大忠又骂骂咧咧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