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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素张了张嘴,最后把所有的话都吞入腹中。
有时候寂寞久了,是不是真的不懂得如何去爱了?
“小孩,你芸蝉姑姑总有一日会知道母亲的心思的。”她对着孩子自言自语道。
晨起的太阳光线慢慢变强,旭日直升上中空,一日最为温暖的时间到了。
下朝的钟声敲响,顾锦同下了宝座叫了几个巩固之臣往内院走去。
秦泰就在其中。
昨日姣素最虚弱的时候,顺天帝的斥责诏书下来,所言责问顾锦同为何不削减军资,裁剪军员。
他今天就是要来问问该如何回顺天帝的这折问书。
“各位爱卿又何看法?”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一扫而去。
“大哥!还回什么回!顺天帝若是相信大哥就不会来问,显然这是不信的意思,咱们怎么说都是错的。”廖樊挺身而出,直言呈上。
疆浑赶忙在他身上拉了拉他的盔甲,眼睛觑向首位的秦泰。
廖樊拉高了嗓子:“俺粗人,不怕有人告状!”
“嗯哼。”这下连孙起也重重的咳了一声。
廖樊这才稍稍收敛了下,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泰横着身子摆过去。
顾锦同注意到了秦泰:“秦爱卿,你如何看?”
秦泰乍然被问起惊觉过来,后细细思量后才敛目拱手回到:“顺天帝的意思便是要大王削减军资,如今四海盛筵,万众归心,川蜀虽大也无需这么多的军力。”
顾锦同嘴角噙着一丝笑,淡淡的看他。
廖樊先炸了毛:“那你啥意思!”
秦泰鄙夷他是粗人,素日不爱与廖樊说话,只是看向孙起说:“若是大王是忠臣,自是削减军资以表诚意。”
孙起淡淡一笑,回礼作揖。
“你!”廖樊双眼暴突,作势要往前打他。孙起低低咳了几声,宽大的袖袍难以遮掩住他消瘦的身体。
“孙先生没事吧。”顾锦同担忧问。
孙起俯首:“无事,谢主公关心。”
“稍后我让莫千琼去你府里一趟。”他再次提出了这个建议,但是孙起还是再次拒绝了:“如今夫人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上次莫千琼去他府里,还没进去就吃了一个闭门羹。
孙起为人很是坚持。
顾锦同知晓也不强迫,只是暗暗与张苍交代了几句,叫莫千琼到门外候着,等下直接给孙起诊脉。
“既然孙先生身子不适,此时明日再议吧。”他说。
“是。”
“是”
……
众人行礼后退下,顾锦同目光深沉的看着秦泰离开,看他在门槛处被绊倒。
他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淡茶,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孙起,廖樊,疆浑等人从侧门而入,张苍出去关上了门窗。
“你们怎么看这件事?”他开口就问。
“军资不但不能削减,还需再加。”孙起坚定道。
“我也是此意。”
在政务上,顾锦同和孙起的观点往往是相同的。
廖樊直肠子问:“可是账目都在哪里啊,人数也在哪里,秦泰难道不会去查吗?就算今日没发现,明日呢,后日呢,到时候被查出来怎么办?”
疆浑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走到旁边去。
廖樊拉下脸:“怎么了!嫌弃俺没文化是吧!”他自和裘氏在一起后,渐渐脱去了语言中土气的一面,但偶尔着急的时候也会爆出从前的话来。
孙先生低低一笑,解释:“这个不难,我手下有一个叫安辰的人,他天资聪颖,极会做假账,且这个假账做的,若不是精通账务和军队之人才绝不可能查出来。”
“啊!”廖樊这才知道有假账这一会儿事。
疆浑却还有其他的疑问:“秦泰正好是这样的人才。”
“不。”顾锦同摇头了:“你刚才没发现吗?他已经是自顾不暇了。听说秦夫人很是厉害,正在闹和离。”
疆浑低头想了想:“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欲纳妾的事情可有他烦的了。届时我们可以再多添上几把火,把他闹得家破人亡最好!”
廖樊不挂心这个问题,他又问:“那新兵呢,怎么藏啊。”
这个才问到了点上。
顾锦同道:“川蜀之道难于上青天,若是有心想躲何处不能操练新兵?”这个绝佳的地理给他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稍末,他转过头对孙起道:“我要见一见那个寇安辰。”
“是。”<!--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