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吕布连声应着,却瞪目侧身的伸手好一阵的摸索寻找,才自边上找到那已经被他揉得绉巴巴的纸团来,捡起来后扔给众人急声道。
“你们都快点看,看完了马上就告诉爷这事情它是不是真的?”
高顺先接在手中,展开了与张辽一同观之。只这一看之下,不由得两人脸上的血色也为之尽裉得一片苍白,那信纸更是为之微微而抖。
众将见了这情形不由得为之疑心更重,乃取信聚而观之,一时屋中“嘶嘶嘶……”的便是好一阵倒抽凉气之声响起。
众将们个个都是苍白着脸色的面面相觑得良久无语。
却听得吕布再次急声问道:“文远,你如何看待此事?”
“温候休惊!”张辽见问只得拱手回道,“似此等事辽自为人以来,就不曾听说过,因此辽以为此事恐怕有诈。”
“可是这信中写得清清楚楚,”魏续闻言急声辨道,“那些人全是在我等来到此处后,才被吸得全身干枯而亡的。”
“对啊,世上之事又岂有如此之巧的道理?”宋宪闻言也出列高声道,“我等不来那衣冠冢便一点事情也无,我等一来就发生了此等异事。”
“不错,”列中曹性亦开声道,“古人就曾说过敬鬼神而远之的话,亦有云举头三尺有神明,性以为此等事只怕乃是古就有之的,所以先人们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就是的说,”那曹性语声方落,魏续紧接就又对吕布高声道,“姐夫,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呀!”
说着他略停着侧着头想了一下,才又开声道:“依续看来,此事既然是在我等来到弘农之后才发生的,那说明那个……”
说到此处,他见得正盯着他看的吕布眼中突然精光暴射,乃意识到自己险些说错了话的急止住了口。
却在咽了口甘甜的唾沫后,又急声道:“就说明那玩意儿它估计是到不了洛阳的,而现在反正那张济也早就跑了,咱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干,我等何不索性先退回洛阳去,以策安全?”
“说得对!在此无益,不如且退!”吕布闻言腾的立起身来,拽步便向门外走去。
“主公且慢!”却有高顺横身抱拳的相拦着施礼道,“主公,此事暂且不论是真是假,然而终归是那华飞的一家之言而已,我主若就此退去的话,只怕将来会徒惹人笑!”
说着他在略停了一下后,又高声续道:“且此处为旧日函谷关之所在地,乃是关中通往洛阳的第一等紧要所在,我主既已得之,何故因敌之谎言而复弃也?”
吕布听了高顺的话后心中暗思:“高顺说得也没有错,这个事情确实是华飞一家之言,谁也不知道那事情是真是假。”
想着他却又忐忑不安的对高顺问道:“如此说来,你是认为此事乃是那华匹夫专为诓爷,而设的巧计喽?”
高顺再强终究也就是个古人而已。对于这等事情终究还是信的。
在听得吕布动问后,他这心中亦自不安,却因这旧函谷关委实太过于重要的原因,若是吕布一退定然要重新落入华飞之手。
因此他乃强自克制着心情的道:“不错!无论是衣冠冢还是吸食血肉之事,或是有人听得两物对骂之后又合好之事,都是那华飞一家之言实不足为信。”
吕布听得这话心中稍定,却不料高顺可以为了旧函谷而克制自己惊惧之心,可魏续、宋宪等人却不这么认为。
当下吕布不及开声,魏续早已戟指高顺的厉声而叱道:“高顺你可莫要忘了,那华飞现在已经受到惊吓而卧床不起了,而且方才你也见到了那法正在城头上方,更是惊惧得连话都不敢明言。”
“不错,”宋宪亦大声道,“华飞的信中亦已言明,他为了不让民众们心慌,已经命令将见过此事之人全部押来弘农县城,从而将此事暗中的雪藏。依宪看来若是真无此事的话,他又何需如此行事?”
“哼!”高顺冷嗤一声对两人大声喝道,“这些事情还不全都是华飞所说呼?像此等荒谬之事,是你魏续曾经亲眼见过,还是你宋宪曾经亲自遇到过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