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他略有些无措,从卫生间门外的衣筐里拿出了干净的睡意,快速套在身上。
莫小年回到房间,一闭眼睛,满脑子都是小麦色的胸肌,没有一丝赘肉,光滑平坦,还有一点晶莹剔透的水珠。
“你在干嘛?你明天要上班的莫小年,再胡思乱想就过分了啊!”她强迫自己入睡,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
莫小年就在偷笑和自我谴责中再次睡着。
第二天清早,顾洲没有六点准时醒来,醒来时莫小年已经破天荒地买回来了早点。
“队长,早上好。”她在厨房把茶水泡好,倒在杯子里。
“早。”
顾洲看着在厨房忙乱的身影,他突然觉得这个早晨异常轻松,心情异常愉悦,难不成睡六个小时比睡八个小时更舒服?
“队长,请!”莫小年把餐盒打开,是稍麦。
“这是北方的著名早餐,羊肉稍麦,配上上好的砖茶,味道一绝,我特意跑了两条街买回来的。”莫小年得意洋洋,难得早起,也请顾洲吃一顿早饭。
顾洲夹了一个,搭配上陈醋和辣椒油,咬下去,热乎乎的油汁顺着稍麦皮流下来,香气扑鼻而来,里面满满当当的羊肉和大葱。
“来,喝口茶。”莫小年把茶杯推在他面前,示意他喝一口。
他轻轻抿了一口,确实不错,但又说不上哪里好。
莫小年看出了他的反应还不错,“砖茶解腻,稍麦油大,两个中合,味道一绝。”
顾洲听完了她的解释,更加觉得稍麦味道不错,又夹了一个。
“队长,我昨天喝多了,没说什么胡话吧?你也知道我嘴上没个把门的。”莫小年心虚地试探他,毕竟是他把她带回家的,至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全然忘记。
顾洲故意想了想,“没有吧。”
“没有……吧?”莫小年不相信。
“嗯……喝多了,都正常。”顾洲一笔带过,引的莫小年更加惶恐。
“队长,别藏着掖着呀,透露点吧,透露一点呗,一丢丢就行!”
顾洲慢慢咽了一口茶,“你很客观地评价了一下我。”
这句话如同天打五雷轰,给莫小年来了个五雷轰顶。
“啊?我?评价你?”
莫小年啊莫小年,你真出息了。
“我都虚心接受了,这事就别再提了,都过去了。”顾洲演出了无可奈何的态度,心里却在暗暗发笑。
“我自罚一杯,都是我的错!”她咕嘟咕嘟干了一杯茶,穿上外套就跑了。
顾洲愣了一下,难不成真给孩子吓住了?
莫小年坐在地铁上,对着手机看了看自己眼睛里的红血丝,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半夜看见了不该看的,白天问了不该问的,这是多倒霉啊,一毫米不差撞在了领导的枪口上。
她恍惚间想起了外公早年间放在电视柜上的三只猴子,一只捂耳朵,一只捂嘴巴,一只捂眼睛。
代表了人生理论中最高指令:不听,不说,不看。
可她,不该干的一样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