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不愿相信戴思公的话,但内心又何尝不清楚,圣手神医的医术天下无出其右,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有十分的把握,回想当初宜兴城门外戴思公骑着驴回头冲他一笑,恐怕那时候这位神医就已经知道自己中了蚕玉霜毒了。如此说来是幼菱又一次欺骗了他,就是在落灯客栈,幼菱让他吃完了那颗带毒的糖葫芦。
内心极度的矛盾让叶承有些进退维谷:“这次我应该怎样去对待幼菱,放弃她?那我感化她的愿望就难以实现,而这个小姑娘也终归会自暴自弃,成为一个彻底的坏人。继续原谅她?那如何才能让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理应受罚的。”
想到幼菱那曲折悲惨的童年身世,叶承无路如何也不想选择前者。
此时的钟晴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禁替叶承十分不平,于是气鼓鼓的走到幼菱身边道:“你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凭地如此歹毒,他本来都对你用毒害他之事既往不咎了,你如何还能故技重施?”
只见幼菱听罢,嘴角一撇,竟大哭起来,一边跳脚一边说道:“你们这些坏人,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小孩子,我用他对我好了吗?我本来和洪哥哥过得那么快乐,他偏要去害他,如今我找不到洪哥哥了,幼菱在这世上,又没有亲人了,我就是要害他,你让他还我的洪哥哥!”
钟晴一听不禁更为着恼,心道这个小姑娘真是不可救药,害了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真是岂有此理。刚想训斥她,只见幼菱竟然闷着头向远处跑去。
叶承见此情形,怕这小姑娘一时兴起,再做出什么傻事来,当下也顾不得自己毒伤未愈,纵身从钟晴身边掠过,向幼菱追去。气的钟晴直跺脚道:“这个笨蛋,人家害他,他还如此关心,真是无药可救!”
“谁说无药可救,我不就用药救了他吗?”戴思公在旁开着钟晴的玩笑说道。
“戴爷爷,你还在这里看晴儿的笑话!”钟晴嘟起嘴道。
戴思公仰天笑道:“好好好,玩笑不让开,就说点正经的,我这药能救的了他一时,但有一味药却可以帮他一世呢。”
“戴爷爷,晴儿不懂你说的什么。”钟晴冰雪聪明,怎么不知道戴思公又在拿她取笑,当即红着脸走到钟万候身旁,故意不去理会戴思公。
那边叶承已经追上幼菱,只见她来到山丘的一处陡壁前,蹲在那里低着头背对着自己,似乎还在生气。
“如果换做是我,可能也会那么做吧。”叶承走过来,坐在了幼菱的身旁,抬头望着远处的天空和白云,柔声说道。
幼菱本打定主意,叶承不管劝她还是骂她,她都不会去理会,但没想到叶承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不禁好奇地侧着头向叶承偷偷望去。
“记得当年我小时候,也是特别反感母亲的管教,总是希望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我不知道那时候如果管教我的人是外人,我会怎么做,是不是比你还厉害呢?”叶承自顾自地说着,嘴角露出微笑。
“你也会给他一颗糖葫芦吃吗?”幼菱仍然不服气地问道。
“不会,但我会在心里种下一颗糖葫芦,那颗糖葫芦会生根、发芽,最终结出有毒的花朵,从此再也不会从我的内心根除。”叶承道。
“那你种下了吗?”幼菱追问道。
“没有,因为我的母亲去世了,我那颗毒果,还没来得及生根发芽,就夭折了。”叶承幽幽说道,“但我知道,娘的那颗毒果,却是永远跟随着她,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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