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等人随着朗潘进入酒家,谈笑自若间叶承不忘仔细留意店内陈设与应用之物。
但见此处与一般村野酒家并无二致,只是能够在空气中闻出淡淡海水的味道,这也不足为奇,毕竟三佛岛人大多以捕鱼为业。
“这陈祖义在海上为盗多年,更兼有不少心腹随从,如今偌大的船队到岸,他不可能得不到任何风声。如何行到此处仍不见岛上有喽啰士卒盘问拦路,岛民也未见任何异动?实在极为反常。”叶承一边找了把长凳坐了下来,一边在心中迅速地思索着。
这时只见那朗潘笑着说道:“各位在此稍候片刻,鱼一会儿就端上来啦。”
说罢朗潘就转身挑帘进到后厨,叶承趁机观看,但见后厨白气滚滚,香气四溢,不时传出交谈之声,可见真是在开伙作饭。
霍然见郎潘不在,趁机悄声对叶承道:“公子,这朗潘相貌狠戾,必定不是个善类,一会儿见机行事,切莫着了他们的道。”
“叶少侠,此次郑大人所率朝廷军队足有两万余人。俗语说顿兵城下,师老且殆,在下认为应该早定攻伐之策,若是迁延日久,恐伤士气。”纪天明在旁也压低声音说道。
叶承笑道:“二位所说都极有道理,一会儿见到朗潘出来,咱们再见机行事。”
几人正说话时,蓦然间白帘挑起,从里面走出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如虎似罴,再看手中都托着几个碟子,最后从内走出的才是朗潘。
“哈哈,让各位久等了,但凡来三佛岛,绝不能不品尝一下我郎某的清蒸海鲈,来来来,各位赶紧动筷,切莫等鱼凉了。”郎潘笑道。
“是啊,我二叔所做海鲈虽非饕餮珍馐、八宝奇珍,但若论美味,当可冠绝于世,几位哥哥姊姊但请放开品尝,这饭钱自然是我来请了。”陈宗元第一个拿起了筷子,首先夹起一块鱼肉来,放到了嘴里惬意地咀嚼起来。
但见被夹起处鱼肉的白嫩凸显,丝丝热气蒸腾而上,犹如雪山之巅,又如同镜湖之面,虽然尚未到口,但仅仅是闻其味、见其形,就当可堪称上品。
叶承微微一笑,适才见陈宗元首先下筷,知道他是怕众人心中生疑,怕这菜种有毒,所以首先尝试以安众人之心,否则哪有不等客人先吃的道理。
眼见得陈宗元神情自诺,叶承心中也稍稍宽心,此时才仔细去看那桌上海鲈鱼,不由得也是暗暗称奇,随即笑道:“这位郎老板两把菜刀,不仅能临阵对敌,还能厨中做饭,真是妙得紧啊!”
这时旁边的钟晴更为惊讶,因随父紫貂客钟万候行走江湖多年,往来贸易之际,什么奇珍美味钟晴没有尝过,但此刻见到摆在面前的这道清蒸海鲈,却是极为不同。但见热气笼罩之下鱼身之上覆盖着黄红丝条,黄者为姜丝,红者为辣椒。钟晴知道清蒸最讲火候,火候太小,鲈鱼肉骨难分,火候若老,鱼肉发死,难以下咽。钟晴一筷下去,发现鱼肚之中竟然也有乾坤,只见火腿、野菇、姜丝、蛤仔等足有十余种作料镶嵌,一时间肉的浓郁、野菇的清新与鱼肉之鲜美相得益彰,散发出阵阵香气。
“正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郎掌柜这道菜,我们可是要小心翼翼品尝才可,否则真是暴殄天物了啊。”钟晴笑意盈盈地说道。
郎潘听罢,两手在身前那脏围裙上一边擦拭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目视那几个彪形大汉,不一会儿又端出三盘清蒸海鲈与各色菜肴,放在桌子上之后几人便纷纷退了出去。
叶承一边吃着一边笑道:“宗元兄弟,我们初次上岛就蒙你与你二叔如此盛情款待,实在受之有愧啊。”
陈宗元听罢停下筷子笑道:“事到如今,小弟也不满各位,是我家父已经得到咱们大明船队来岛,特意安排我等先行接待的。因为事情仓促,家父分身乏术,只能先行在府邸精心安排,等诸位到达之后定会隆重接待。”
叶承与霍然、纪天明等人对视一眼,心道果然岛上已经有了准备,只是这吉凶祸福现在尚难明了。
“若是如此,真是有劳小哥了,但不知偌大一个三佛岛,往来之人也不在少数,为何却能认出我们就是朝廷之人呢?”纪天明在上岛之时刻意换了便服,所以此刻不禁问道。
“这个却是简单,但凡看看大人的佩剑不就一清二楚了吗?”陈宗元用手点指道。
纪天明低头一看,见自己佩剑之上剑穗处挂着铜牌,赫然写着“明”字,一看便是朝廷用剑,此时才心下了然,不由得即是责怪自己疏于检查,又十分佩服这陈宗元的观察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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