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甲能够防的了刀剑,可防不了掌力,再加上叶承体内聂广阳和陆离的混元真气,顿时一口鲜血喷洒出去,受了内伤,倒地不起。
叶承这一掌没有留情,而是使出了十成功力,他知道在现在这种时刻,若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将自己陷入万劫之地。
“咳咳咳!”
郎潘剧烈的咳嗽起来,虽然不至于当场丧命,但想再用武力,已经绝非可能。
郎氏兄弟,一个被剑所伤,一个被掌所伤,此时已经断难还击,一开始那嚣张的气焰也萎靡了下来。
旁边的六个士卒眼见得两位二岛主都败下阵来,自己如何能是敌手,顿时一阵慌不择路的逃窜,瞬间便没了踪影。
“好小子,算你狠,时到今日更有何说!动手吧!”郎潘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道。
“是啊,我们兄弟生死同在,只求你给个痛快!”郎安见兄长已经放弃,自己也附和着说道。
叶承将宝剑收还入鞘,心中暗道:“这郎氏兄弟虽然狠戾,但临死之际还算得上一条好汉,此次之行目的不再杀人,又何必多结怨债呢?不如放过他们,从他们口中探听一些消息。”
想到此叶承笑呵呵地走到近前道:“二位能慷慨赴死,实在令在下钦佩,只是这月华剑已经沾染太多鲜血,不想再行杀伐之事了。况且郎潘兄还曾为在下亲自下厨做过一菜,那清蒸海鲈的味道至今让人难忘,如今我又怎能忍心下手呢。”
郎安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郎潘却恨恨道:“要杀便杀,休要假惺惺的,俺们兄弟可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再者那顿饭也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好让岛主多行准备罢了,你也不必因此自作多情。”
叶承嘿然一笑道:“那好吧,就算二位兄弟置生死于肚外,就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家人了吗?”
此言一出,却是正好戳中郎氏兄弟的软肋,虽然他兄弟二人尚未婚娶,但是家中确实有耄耋之年的双亲在堂,想想自己死了倒是一了百了,那老人该由谁来赡养呢?所以当即都是脸色一变,缓缓低下头去,默然不语。
叶承见果然说到他们痛处,当即趁热打铁道:“若二位能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便放了二位,如何?”
郎潘问道:“什么事?”
“我们来三佛岛之前曾在崇明岛与魏冲交锋,得知你们之间互相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掳掠了不少中原孩童到此充当苦役,可是此次上岛我却未曾见到一人,所以请你们告知他们现在被藏匿何处,若是能够解救出来,你们也算功德一件了。”叶承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对方的眼神。
只见郎氏兄弟互望了一眼,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郎潘率先开口道:“你说的一点没错,确有此事,当初知道你们朝廷船队来岛,我等已经将他们提前藏在岛西的凤鸣山了。”
叶承为之一振,心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是被他们藏匿起来了。
“那凤鸣山离此多远,有多少人把守?”叶承趁机进一步问道。
“距离沧溟城约有五十里地,把守约有二百余人。”郎潘答道。
叶承点点头,这头一件事总算有了眉目,于是赶紧询问第二件事:“与我此次一同前来的钟晴姑娘等人现在何处?”
郎潘摇头道:“我二人也是刚刚回到应宝殿,如何能够得知。”
叶承眼见郎潘说的诚恳,不像在推诿隐瞒,可是自己心中不免一阵焦虑,随即又问道:“那好,我再问你,陈祖义与王策现在何处?我要去找他们问个清楚。”
郎潘听罢大笑道:“别的问题我们尚可回答,让我出卖结义兄弟,你却是看错了我郎潘了!”
叶承故意把月华剑往身前一放,缓缓道:“若是不说,可别怪我这月华剑无情!”
没想到郎潘竟然是无所畏惧,索性就地把眼睛一闭,一言不发,任凭对方宰割。
叶承本是想吓他一吓,眼见得没有用处,知道此人就算死也不会说出陈祖义和王策的下落了,于是只好将月华剑收了回去道:“郎兄对待兄弟如此忠诚,令在下佩服。”
郎潘朗声道:“除了此事,其他皆可,唯有这件断难聪明。”
叶承心中转念,突然想起一事,于是笑道:“那好吧,在下又岂能是强人所难之人,二位都受了伤,这乌金麒麟甲便也没了用处,不如作为交换给了在下,在下就此离去,再不问陈祖义等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