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这位少施主当真要与老衲切磋不成?”广禅方丈双手合十说道。
叶承笑道:“这是自然,十二年前的血海深仇,岂能就此一笔带过?”
广禅方丈叹息着摇摇头,一旁的齐泰低声道:“大师,这两个少年既然听见了刚才我们的谈话,恐怕今天不能将其放走,否则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事小,皇上若是被敌人找到,那一切就功亏于溃了!”
广禅缓缓将佛珠摘下,然后将禅杖也放到了一边,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齐泰的话。
“老衲这里是天花禅寺,老衲就以一套天花错拳来与少侠走上一遭如何?”广禅说着,便摆开了架势,显然他不想以大欺小,而是让叶承首先进攻。
叶承笑道:“方丈既然开口,晚辈定然奉陪。”
阿雅姑娘,你待会儿仔细看着,到底这和尚是不是凶手,一会儿他的招式可能就会告诉你答案。”
当下叶承不等阿雅说话,突然间纵身一跃,运行混元真气,使出了醉太白陆离教授的“回梦掌”向广禅攻来。
其实叶承心中如同明镜一般,知道刚才广禅稍试身手就可看出其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当下打定主意,要趁着广禅轻视自己的机会先发制人,所以一开始叶承便使出了“回梦掌”中的精髓。
只见他忽而在左,忽而在右,掌风如同骤雨一般袭来,顿时将广禅和尚整个人围绕在了中间。广禅却并不反击,而是一味招架,但每一招似乎都比叶承晚了半拍,让人觉得险象环生。
方孝孺、齐泰与黄子澄并不会什么武功,当下看得更是揪心,生怕广禅方丈有个什么闪失,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少年竟然逼迫的堂堂天花禅寺方丈左右支拙,甚是吃力。
但是叶承置身其中确实越打心中越惊,没有人谁比他更明白,正是因为广禅每一招都慢了半拍,才更能显出他的武功卓越。因为广禅和尚的缓慢并非跟不上叶承的节奏,而是因为他是在等待叶承将招式用老之后才行阻拦,这样便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又能完全洞悉对方的武功深浅和招式。
叶承这边每一招都使出了全力,那边的广禅却好似轻描淡写一般一一化解开来,这让叶承觉得十分沮丧。
经历过在玉龙岗与洪游天、崇明岛与魏冲以及沧溟城与王策、凤鸣洞与朗氏兄弟的几场恶战,叶承本来竖立起来不小的自信,但今日一战叶承才明白自己在江湖之中仍然不免是一个井底之蛙,面对真正的高手,顿时觉得捉襟见肘。
眼见的对方的天花错拳每一招似乎都不合规矩,也甚是缓慢,但就是让自己无法招架,叶承渐渐感觉再不出五个回合,自己是必败无疑。
一旁的阿雅看得更是揪心,她担心叶承这次要命丧于广禅手下。
但正在这时,突然间远处一个年轻的声音高喝道:“广禅大师,快住手!”
广禅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愣,继而看清了自远处奔来的人,于是收招站定,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等那人来到近前,方孝孺更是一声惊呼,连忙跑了过去,虽然年事已高,但当看见来的少年时,仿佛步履也变得矫健起来。
紧接着齐泰与黄子澄也是奔了过去,少年拉着方孝孺的手,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刚才跑得太快,不住地喘着粗气。突然间,只见那少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等抬起脸来的时候,面上已经满是泪水。
“吾儿不负老夫教导,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方孝孺一时间竟然也是老泪纵横。
叶承刚才看到这少年时,就觉得在哪里见过,当下一听方孝孺称这少年儿子,猛然间想到当日应天城破之际,曾在芦苇岸边见过这个少年。当时他们兄弟二人撑船而来,好像是听到叫什么方书、方墨,可惜其中一个被胡三笑所杀,这眼前的少年就是当时逃走的那个。
“父亲!孩儿对不起您老人家,兄弟方墨他他被人所害了!”这个少年叶承没有认错,正是方孝孺的长子方书。
当时叶承只见方孝孺听罢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旁边的齐泰、黄子澄连忙搀扶,才不至于倒下。
“方墨他他是怎么死的?”方孝孺疼子心切,用发颤的声音问道。
方书于是将在芦苇岸边怎样遇到一品阁的胡三笑,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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