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一她医不好,他也可名正言顺的罚她重罪。
两个婆子将沈白晴松开,心中也在腹诽,不过是个小丫头又能懂什么。
沈白晴伏身伸手撑开黄牛的左眼,眼底浑浊,显然是进食出了问题,心中暗想,果然是那管事下了毒。
“取针来。”沈白晴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一旁婆子皱眉,语气不悦地开口:“哪里给你弄针,你…”
沈白晴眸光一声,抬眼望着身侧的婆子,声音冷厉道:“去取针,我没得时间浪费,耽误了救治你担待得起?”
沈白晴惯是逆来顺受的,怎么今日性情却变了?
刘管事抬了抬眼皮,应是同意了沈白晴的要求,他到要看看她能泛起多大的水花。
沈白晴却是镇定自若别人她是不知,但她却不必担心,好说自己也是二十一世纪农业大学的高材生,更何况自己家里早期也是承办过牧场,医治牛而已,不在话下。
沈白晴依照记忆中动物学老师所授,结合《梦溪笔谈》中所讲穴位,依次施针,心中把握十足。
第一针分别施针在六脉,中腕处,不足片刻,黄牛原本紧闭着的双眼蓦然睁开,似乎有了些许活力。
“哎,你快看那牛好像睁眼了!”
沈白晴翻开牛的双眼,审视片刻后,第二针、第三针分别施在膝眼,下腕,安肾处,半柱香的时间后,那牛竟然自己重新站了起来,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随后沈白晴一次拔针,牛平稳地走了两步开始摇起尾巴。
“真是神了!”
“沈姑娘的医术竟然这么好?!”
沈白晴起身,拍去裙摆沾的尘土,转身悠然自得地看着刘管事,嘴角带着一抹胜利微笑道:“如何?管家可满意?”
……
一辆装点华贵的马车停在牧场前,须臾后马车内一男子探出身,玄色长袍暗绣祥云纹样,身量修长,器宇不凡,眉眼流露之色贵气逼人。
苏博文审查牧场进出账目后,才发觉今日牧场与往常有些不同。
“崔管事,今日账房怎么人也如此少,方才我经过田场,场子里也不曾见人,人都去了哪。”
崔管事忙将账簿收起,俯身回话道:“回少东家,牛栏里有几头牛病了,刘管事今早问罪管牛的放牛娘,谁知那放牛娘却有一身好本事,妙手回春竟将那半死不活的牛又救活了,大家都去凑热闹,我这就遣人将他们叫回来。”
闻言,苏博文剑眉微动,来了兴趣,“且慢,我也同去。”
此时沈白晴正与刘管事争辩,就算沈白晴医好了牛,那刘管事仍红口白牙地诬陷,一时间牛栏前沸吵得沸扬扬。
“何事如此喧闹。”
骤然,所有嘈杂声停下,一众下人噤若寒蝉。
连原本趾高气昂的刘管事一时也便的唯唯诺诺,忙跑到苏博文身侧,大声道:“少东家!就是这丫头给我们耕牛下了药!”
转眸,沈白晴的目光与苏博文相对。
虽然不识得他,但她却能觉出他的与众不同,更何况方才刘管事唤他少东家,此人绝非等闲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