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心死自杀

    那个新兵在东野之山面前站了一会安慰着东野之山，过了大概几分钟后就走出了地牢。

    东野之山坐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地牢外面树枝上的乌鸦低低鸣叫着，东野之山才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清醒不了多久，过了这个短暂的时刻，他就又会被痛苦给包围。

    他抬头看着地牢外树枝上俯视他的黑色乌鸦，打算和这个没有希望的世界告别。

    东野之山想自杀。

    这个想法不是一时冒出来的，床底有一个忍者苦无，大概是以前在这里的忍者留下来的。

    苦无是在几天前他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晚上痛的在床上乱动，掉到床下后发现了苦无，看到苦无的那一刻他想到了自杀。

    但这之前东野之山想着老婆和儿子，想着怎么回家，想着回家后幸福安分的好生活，但这……这一切都破灭了，就如同他的身体一样在这个忍者世界里碎了。

    东野之山起身爬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大腿裤子开始流出一大摊的脓血，从裤子看去大腿又因脓血瘦了很多。

    他吐出嘴里气饱炸出的血水，跪在地上爬到床底下找那个忍者苦无，动作前所未有的迅速。

    东野之山不知为何感受不到疼痛了，比起先前疼的全身发抖，这一刻，在临死之前的他却像个正常人一样行动敏捷，甚至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这大概是去地狱之前，死神给我的福利吧。东野之山这么想着。

    很快在床底东野之山找到了那把忍者苦无，流利的挥了一下，将苦无对准了自己的胸膛心脏。

    苦无很破旧，都不知道隔了几年，上面锈迹斑斑也没有了早先的锋利。

    而东野之山拿着苦无却视若珍宝，他又麻利的爬到牢房的角落找了一块摸起来很坚硬的石头。

    那麻利的动作如果让那些将领看到估计会大吃一惊，因为在他们心里东野之山应该被折磨的像一条狗一样动都动不了，只能在地上摇尾巴爬着。

    这时东野之山靠着墙，真正意义上安静了下来，看着坚硬的石头和锈迹斑斑的苦无，他微笑了一下，将苦无扎进自己的胸膛心脏处，然后挥起石头砸了进去。

    他的脸一直在微笑着，感受不到疼痛，东野之山直直的盯着前方，在他的视角里妻子就站在他的面前。

    这是第一次他见到惠子的时候，那时她一身和服，貌美如画，他第一眼便惊为天人，认为惠子是天上的仙女。他求着父亲去提亲，这也是惠子悲剧的开始，如果惠子当初没嫁给我该多好，嫁给我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过。

    即使苦无扎进心脏里，东野之山的思想还是清醒着的，他又高高挥起石头，打算第二次砸，这一次很重，在黑暗中发出嘭的一声，血液顺着苦无流了下来。从其苦无陷入的深度，可以看到苦无已经到心脏的中间了，但东野之山还没死，这时他的面前由妻子惠子变成了他的儿子东野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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