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满脸激动望向上的于老爷子。
“八成是,如果没跑,怎么连个信都舍不得捎回来,难道我们还能吃了她?”黄氏也满脸犹疑的道。
三房两口子的话,让满屋子里的大大小小忽然面色凝重起来,没有人出声反驳,也没有人继续往下说。
连于侨也开始往下想,若于丰伟卷着钱跑了,那和郑家的那门亲,铁定是要黄的。这倒也罢了,亲结不成,于家和郑家再找下家就是了,只是于家怕是会落个没诚信的名声。
可是家里为他的亲事,把能种粮食的两亩地都卖了,找亲友也借了那么些钱,可以说算是欠下一屁股债,到时候该怎么还呐!
假若这一大家子齐心协力的话,未必就不能还清,可他们各个都只想着自己,不愿意分摊责任,导致这笔债就很有些难了…….
他们家在于家村虽然说不上多么穷,毕竟这年头家里还有穷得一亩地没有,只能在山上开些荒地,然后租地主家的好田来种粮食的。
而于侨家除去田间正经的三亩地,勤劳的于重田还在后山脚下开了三亩地的荒,那些山地,种不了娇贵的农作物,只能种一些洋芋,蕃薯等等耐长的作物当副主食。
每年春稻冬麦除去自家的嚼用外,一年到头省下来,可以攒下数两银子,但也不过一个巴掌的数。毕氏那儿的一些积蓄,有于老爷子年轻挑担赚的,也有于重业和于重田农闲时去镇上或县里帮工赚的。毕氏没有全拿出来,怕也所剩无几,是无法填补于丰伟借去的窟窿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们先别乱猜,也别四处乱嚷嚷,免得伟哥带着钱回来听到什么,心里不好想。”于老爷子说着,面若寒霜的垂着头,起身回屋。
“砰”
于老爷子一进门,便将门大力甩上,把堂屋里正要起身的毕氏惊得一哆嗦。
她身边的于花草忙用手替她揉着胸脯。
“二哥,这事说到底是你们二房的事。假如伟哥带着钱跑了,那钱你们这房可得自己想法子,可千万别拖累我们呐。”于重业望着于重田道。
“是阿,你们别连累的我家慧儿不好说亲事。”黄氏向来和丈夫一唱一和,这次亦然。
于重田听着,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无话可说。他低头搓着手,沉默的一言不。
“三叔,三婶,这话可不对。咱们又没分家,这钱自然要大家一起还。”于侨闻言,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她只要在场,就不可能让于重田像上次卖女儿那样,傻兮兮的被逼着认下这笔巨债。
“娘,你说句公道话。这钱是不是就该二房他们自己还?”于侨这话说得理在那儿,不容辩驳,于重业只好调头问向毕氏。
毕氏没有言语,她再不待见儿媳妇和那两个赔钱货,儿子总是她怀胎十月生的,孙子也总是姓于。于侨说得没分家债得一起还的这话,她心里哪怕一万个不愿意承认,若没有于老爷子的肯,这钱怕还真得一家子帮着一起还。
见毕氏沉着脸不说话,李氏起身走到于花草身边,笑着对毕氏道:“娘,这事说不得只能再等等,若再过半个月,伟哥还没回来,怕是十有**就……其实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您和爹年纪大了,再过几年身子若有个什么不好,那就得不少银子看大夫抓药呢。我们两口子也没什么别的长处,只是既然是长子,又有了长孙,那将来您和爹自然是要和我们去镇上住的,您放心,我和勤哥媳妇会一道伺候你们。”
李氏语气一顿,看着于花草一笑,又道:“花草呢,和我关系一向好,又是我们的亲妹子,到时候和你们一起搬到镇子上去。我在这儿和您保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