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筷子,于老爷子便拄着拐杖,弯身坐在了太师椅上,并招手让于丰伟坐到了他的身边。
“给大家说说,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聘礼钱够数了吗?”于老爷子扭头一脸殷切的问向于丰伟。
于丰伟露齿一笑,回道:“我带着钱和柱子去了溪川县的‘豪莱赌坊’,我一开始手气不好,差点把钱都输光了。好在后来转了运,没多久倒赢回近四百两,我看赢得差不多了,怕你们担心,就带着钱和柱子一道雇了辆牛车回来。”
听完他的话,堂屋里的一众老小,忽然都凝固了脸上的笑意,一扫方才的热闹劲儿,瞬时沉寂下来。
于丰豪却是一愣,而后讶异的看向坐在身边的于侨,他心里对于侨早晨的神预测,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于侨托着腮,一脸的淡然,虽然早就猜到真相的她,不像其它人那样感到惊讶,然而她却在于丰伟毫无顾忌的坦白中感到了一丝负气。
这么堂而皇之的道出真相,未尝不是一种走上极端,又侥幸咸鱼翻身后的得意报复。
“下不为例,赌这个东西,你一旦上瘾,不弄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是很难收手的。”最后于老爷子沉着脸,语重心长的警告于丰伟。
“爷放心,我也走投无路才走下策,现在不是都没事了吗?”于丰伟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张面额大小不一的银票,对坐在下方圈椅上的于重建两口子道:“这钱,我就交给大伯和大伯娘了,劳烦你们替我下聘,以及操办下个月婚事。爷,你觉得怎么样?”
“嗯,老大两口子惯在镇子上跑的人,我原也是打算交给他们。”于老爷子对于丰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李氏见状,抢先于重建一步接过银票,笑道:“伟哥,爹,你们放心我们两口子一定把这事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给你们脸上增光。”
坐在于老爷子身边的毕氏,一见那钱被李氏直接揣到了自己衣袖里,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而李氏拿到钱,就和于花草凑在一处退向最后排的圈椅上坐着,小声商议着院子怎么装饰喜庆,屋里又该添置什么东西等等…….因此就忽略了上毕氏的不悦。
于侨抬眼见毕氏铁青着一张脸,眼神幽幽的望着坐在下方的李氏。
她冷眼看着,心里忽然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于重田是于丰伟的亲爹,白氏虽不是于丰伟的亲娘,但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娘,可他们夫妻两安静的坐在那儿,无人问津,好似于丰伟是大房的儿子,跟他们才是叔侄关系。
夜深人散,回到自家的屋里,于重田提一桶热水倒进洗澡的大木桶里面,白氏站在木桶边上,一只手在木桶里搅了搅,见温度热热的刚好,便高声唤于侨和于希上北屋洗澡。
于重田则提着空桶,去厨房继续添柴烧水。
乡下人洗澡没有特设的屋子。如果是夏天天气特别热的话,男人们带着小子们直接跑到村中间的池塘里一面游泳,一面洗。女人,小姑娘们不论冬夏都只在家洗。
在家洗澡的话,要么在厨房门前的走廊里洗露天澡,要么在自己屋里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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